“慕容凝!”
一声河东狮吼响彻云霄。
阁楼里的酒色飘香,莺歌艳舞,都戛然而止。
“长公主、、、又来了、、、”
“哎,这个月第几回了?”
“谁知道?反正凝郡主不是在这醉仙楼,就在那春香楼,全京城人都知道,当今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凝郡主,独好这一口,喝花酒啊、、、哈哈哈、、、”
“哎,你说这长公主也是命苦,招了三任附马都故病逝,也就最后招了个小将军,才留下这么一个独女。
哎,谁成想,长公主将女儿宠成了这样。
顾礼仪廉耻,也不顾男女有别,都十八了,也不想着改改性子,找个良人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偏偏学男子打扮,还满京城喝花酒,调戏良家妇女,勾引妙龄少女,哎、、、造孽啊、、、”
、、、
满阁楼里酒客都见怪不怪,也不怕长公主听见,反正听见的也是事实,她每次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装模作样责罚责罚女儿便作罢。
见紧闭双眼,似醉非醉的女儿,长公主慕容晴翠双眼像要冒出火来。
“慕容凝!”她再次叉着腰,气不打一处来,原地转了一圈,找了半天,拿了一方小凳,想了想又放下了,“不行,这个要是打下去,会伤着凝儿、、、”她小声嘀咕着。
看看桌上,再看看她一左一右揽着两个美娇娘,她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滚!”
“这、、、郡主醒来会怪罪奴家!”其中一位美娇娘嗲声嗲气的说着,还作出一副委屈模样。
她们也是练就了一身本事,与长公主比起来,郡主更可怕!
京城里谁不知道,惹到这位难缠的郡主,那就还是早些滚出京城比较好。
谁也知道,长公主明明很温柔一人,却被这个好女色的女儿,给逼成了泼妇,三天两头,能在满是男客与女伎混乱的场合听到长公主骂女儿的声音。
可偏偏当今皇帝却对这个唯一的姑姑与表妹,特别的宠,论她把天捅破了,他都可以递刀子,还要夸上一句。
因此,谁也不敢说什么,一开始还有不少老臣看不过去,觉得真是丢了皇家的脸面,多次上折子,请皇上管教一二,谁知皇上根本就是顾左右而言它,慢慢的也没人再去管了。
到了现在,都习以为常了。
长公主见那两位女伎不敢走,她也头疼,实在是对这个又爱又恨的女儿没办法,她打骂她一次,最多管三天,还是原样,根本就不管用,找皇上,皇上也不管,她是气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看了桌上的满桌子东西,她拿了又放下,又拿另一样,最后只端起酒壶,直接倒在了慕容凝头上。
众人都像看戏一样的看着。
“等着看吧,郡主酒一醒,比长公主闹的还厉害,今天醉仙楼老板,又要发财了!”
“是啊,只要长公主一来,等郡主一闹,事后长公主一样会赔损失,要多少都给,所以啊,满京城老板都想郡主多去光顾,最好是让长公主天天去闹都好!”
“哎,富贵人家就是钱多、、、”
、、、
“快跑,下雨啦、、、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