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往外走,听着她关心的话,脚步稍顿,便抬脚继续往外走,顺手带上了房门。
慕容凝嘴角边扯出一抹微笑!
看来,这个阿武很细心,他是发现了她的一些变化吧、、、
是啊,她本是可以完全按照之前的慕容凝在这里生活,但面对了毒酒暗杀,加上李太医的二杀,她不改变,不强大,怕是活了今日,也活不了明日!
雅舍四楼天字号。
“爷!”申一走到窗前,抱拳站在申鹤白身侧。
一身深褐色锦衣的申鹤白,长身玉立,双手背于身后,面容冷硬,眼神深邃,面部任何表情,定定的看着窗外偌大的京城全貌。
“说!”他简明扼要,惜字如金。
“凝郡主,确为中毒,是一种名为绝杀的剧毒,为四大剧毒之一,此毒为色水剂,却有极淡的清香味,只要一滴融入酒中,必死疑,酒的味道也可彻底掩盖其本身的清香味。
但是,郡主不知为何没被当场毒死?
或是,被长公主几壶冷酒淋醒,可,这又解释不通。
加上吐了血,顺带吐了些许毒素,所以,幸兔了一死,但、、、”申一也是很费解,查了三天,查得他脑仁都疼了,就是没搞明白这其中门道。
“但什么?”申鹤白声音有些低沉,明显有些不耐。
“但吐出来的毒性应该只会是一小部分,我特意让申七研究过,他确定还有毒在郡主体内,可,申七也说,只要中了这绝杀是必死疑,不可能活下来、、、”申一说着偷看了主子一眼,见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爷,还有、、、”申一不知道继续说下去,主子会不会拿他出气?
“说!”申鹤白紧攥着拳头,语气更冷了。
“长公主带郡主回府后,李太医就到了,最后诊断说郡主命不久矣,让好生养着便是、、、”申一声音都有些发颤。
“李太医、、、”申鹤白一手抓起申一的衣领。
“爷、、、爷,还有、、、”申一好想哭,每次遇到郡主的事,他都是那只可怜的池鱼!
“哼!”申鹤白随手一扔,申一原地打了个滚,再次站到他身边,哎,没办法,经验啊!
“爷,李太医开的补方,我抄了一份带回来给申七看过了,申七说,如果郡主一切正常,喝了这个方子的药,那肯定好,但,郡主好酒,若是喝了那补药,用不几日,肯定必死疑、、、”申一还没说完,又被揪着衣领。
“爷,还没说完,还没说完!”申一赶紧安抚爷心。
“这三日,我暗中观察了,郡主都将药偷偷倒掉,并没喝。
属下还,趁郡主熟睡之际,探查过,也没中毒,只是看上去有些虚弱,但有没有余毒,就要申七出马了。
可,申七的功夫根本不能躲过公主府的侍卫,还有,今天郡主穿了女装,现在就在下面三楼冬雪阁。”
申一一口气把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生怕主子再生气,又要将他扔出去。
申鹤白都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了,他只选择听进了申一说,郡主今天穿了女装,还进了这间茶楼。
这两样,都是郡主之前不会干的事情。
她只去青楼,妓馆与酒楼,也只穿男装。
申鹤白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她身边带了人没?”
“带了一个车夫,还有一个侍卫。”申一回禀。
“她坐马车出来的?”申鹤白简直有些怀疑今天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是,她坐的长公主常坐的那辆马车,车夫是在长公主府当了几十年的老车夫牛伯,侍卫也是长公主身边的,叫阿武,就是那日抱郡主回府的那位。”
申一本不想说的,可他不敢隐瞒,不过,那家伙还好,那日知道用披风包裹郡主再抱,不然,他的爪子,怕是要被主子给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