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便问问,不过五条丝带还是分不匀啊,谁大头谁小头呢?”
六皇子略有期待的看着五皇子,但五皇子丝毫不在意,自以为是的回答:“为什么要分呢,五条丝带可以换更好的赏赐,反正得到的都是我们一起的。”
说的好听,可是五皇子只会换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且一样东西摆了东屋便不能摆西屋,本身便是分不平的。
“那五弟快去看看父皇吧,刚刚父皇遇到刺客,不见你怕是不高兴了。”
听了裴克己的话,五皇子马上跳起来要去看父皇,谢平昭看着五皇子离去,伸手抓住了六皇子。
“让五弟先去吧,他的丝带最多可以哄父皇高兴。”
六皇子被他拉住刚想甩开,又听到裴克己幽幽开口。
“父皇不喜欢能的孩子,如果让他知道你一条都没有,那你和五皇子的差距就太大了。”
他说的有道理,六皇子知道,但他能为力,母妃说两人要凝聚在一起,东西都是共同的,所以兄长拿在手里也没有问题,但到了兄长手里的东西和他还有什么关系呢。
他赌气开口:“那我有什么办法。”
看着他此刻露出的表情,裴克己竟然感觉轻松了些,像是只要知道不止我一个过的不好就好了的心态,但裴克己很快压制住了。
“六弟,我这还有一条丝巾。”说罢从腕子里露出一截蓝色。
看到那抹蓝,六皇子马上就要伸出手去抢,眼神都换上了惊喜。
“父皇已经看到了我的丝带了,如果给你父皇会多想的。”
六皇子松开了手,他只是想做父皇喜爱的儿子,或许只有那样母亲才会更偏爱他一些。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嗫嚅着问裴克己:“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为什么,总不能说裴克己在离间他们吧。
“因为身在皇宫,不能太孤独了,我想卖你个人情。”
裴克己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六皇子裴思玉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或许这个人这么多年的软弱可欺都是在蛰伏。
“我觉得你更聪明,我们埋下一颗种子,等待几年后他变成树吧,我会告诉父皇这枚丝巾是你给我的,只告诉他一个人。”
一阵春风呼啦啦的吹过,满山的叶子飒飒作响,裴克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六皇子裴思玉站在原地。
他的心神已经乱了,他有背叛兄长的恐惧,但也有可以克制兄长的欣喜,或许父亲会看到他,认为他是一个善良的儿子。
裴克己不久进入父皇的帐篷中,关心了父皇,随后拿出手腕上的丝带告诉他。
“儿臣粗心,没有找到丝带,但是六弟说他帮五弟找了很多,就也给儿子也找了一条。”
皇帝看着那枚丝带出神,随后说到:“嗯,若不是赶来找朕你也还是有时间找的,朕不怪你,想要换什么?”
“儿臣听闻北境匈奴侵扰是一直以来父皇的心病,父皇体恤百姓不愿开战,儿臣也心疼父皇,希望能够学习骑射,以后替父皇戍守边关。”
皇帝坐在高位上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不曾注意过的孩子,嘴角勾了勾,觉得和他自己很像。
“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以后我会给你派一个专门教你骑射的师傅,听说你宫里只有一个侍臣,明日起我再给你拨两个人伺候你的生活起居。”
这份礼已经超越了一枚蓝丝带所能兑换的最大价值,但是这其中的一部分何尝不是皇帝对自己心虚的弥补呢。
他若是责罚你苛待你你不仅不能怪他,还要甘之如饴当作他对你的锻炼。
如果他要弥补你,你就不能管自己委不委屈,必须马上叩谢这份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