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对。

“臭婊子……”

他气得面色发紫，脖颈青筋毕露，狭窄的气管好像是打气筒，呼呼的喘着粗气。

就是说出“臭婊子”三个字时，几乎都是咬牙切齿，声音好像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手上的拳头攥得很紧，怒火中烧的冲了过去，狠狠的扇了女人一耳光，一脚踹倒那个男人。

歇斯底里的指着地上的男人吼道：

“陆成，老子把你当兄弟，你竟敢睡我女人。”

……

呼——

杜飞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被褥已经被冷汗浸湿，他鼻息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眼眸中盈满了愤怒。

他咽了一口唾沫，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疼，炸裂一般的痛。目光一点一点的环顾四周，确认是在自己的房间，没有死去才放松下来。

“是噩梦吗？”

他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心情，起床走到客厅。

“这么早都去哪儿了？”杜飞喃喃自语。

他摸着干瘪的肚子，昨晚的噩梦似乎让他透支，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只能先进厨房找点吃的东西。

噼里啪啦——

刚进门就被脚下的易拉罐绊了一下，低头一看。

像是被一只野兽啃食过的易拉罐残骸。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老虎或者狗熊进来了？

杜飞根本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疑惑的在心里嘀咕，然后将地上的易拉罐收进垃圾袋，转头找来拖把准备清理一下地板砖。

他刚使劲儿，便愣在原地。

只见湿漉漉的地砖上倒映着一幅幅画面：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不着寸缕的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拼命的拖地，想擦掉地砖上令人憎恨的男女。

“啪”的一声。

拖把把手断裂的声音把杜飞拉回现实。

杜飞眨了眨眼睛，地上的画面瞬间又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幻觉——

杜飞呆愣的站在原地，那些恶心至极的画面就像钻入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杜飞猛的转身！

空一人的大厅中，四周墙壁上又回放着，每一帧每一秒和噩梦中的一模一样。

他如同石化般在原地僵硬良久，才开始强迫自己深呼吸。

“可能是前几天熬夜看《末世：六个美眉争抢一个番茄太累了，神经过于紧绷……”

“再加上之前在足球场上的意外，损伤到神经了？”

“听说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确实很难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

杜飞暂时压下心中的恐惧，尝试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这一切。

可下一秒，

难以言喻的疼痛从大脑传来。

“啊……厄……”

杜飞抱着快要炸裂般的脑袋，痛苦的蜷缩在角落，一段段记忆碎片，如走马观花般不停的闪现。

良久！

“原来那不是梦……”

杜飞喃喃细语，有些吃力的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靠近窗户。

雨虽然下小了，但是灌进来的新鲜空气让很闷的大厅有了一丝凉意。

杜飞望着窗外隐在云层里而又模糊的一栋栋高楼，眼眸阴沉，化掌为拳，重重的捶在窗沿上，说道：

“你们就等着我疯狂的报复吧！”

杜飞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