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间客栈房间内,他挥手运气,发现司邪是在刚才真君神剑的剑气和老妖的邪气碰撞时,扰乱了自身的真气运行,毕竟司邪年龄还是太小。
运功片刻,他就帮助司邪稳定了全身真气,司邪醒了过来。
这时,客栈外面被数十人包围,灯火通明。在玄真君疑惑时,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嘶喊着冲进屋内。
“你就是攻破樊家堡的奸贼?”肥头大耳,身形如桶的领头人柴飞,双手背在身后得意洋洋上下打量着玄真君。
“朝廷有旨,捉拿与胡为伴,内外勾结攻破樊家堡的奸贼。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天牢大刑伺候!”柴飞见玄真君默不出声,稍有些气愤和急躁,转身便要带人离开。
“慢着,请问几位官爷我所犯何罪?只是碰巧路过阳武县,凭据,又怎能动大刑?”玄真君语气平缓,不急不躁,也包含着些许疑惑。
司邪这时也身体侧倾躲在师父身后,黝黑的双眼盯着周围凶神恶煞的官兵。一直生活在道观的他,第一次对山下有了恐惧。
“闭嘴!”
“你个敌国奸细,想活只有一条路,说出你们的阴谋和同党。”
“或者…”柴飞冷眼一瞥,见玄真君毫反应,嘴角上扬就一步一颤的走到玄真君身边低声耳语。
“看你是道士装扮,香火钱应该不少吧…”听到这话,玄真君顿时明白是他们想要买路钱。
这话也被司邪听到了,司邪诧异当官的怎么能明目张胆的硬抢!
他气愤不已立刻站出喊道:“我们修道之人一向清贫!何况你们这些人怎么能强行索取?”
“哈哈哈…清贫?”
“如今这世道,就算是一头猪经过我们县都要扒层皮,何况我有证据!”
“来人给我搜!”柴飞顺势右手狠狠扇向司邪,想来个下马威。却顿时感觉右手被一把钳子牢牢锁死,怎么都动弹不得。
转头一看正是玄真君单手抓住,玄真君虽白发飘飘,但枯瘦的臂膀却坚硬如铁。
“糟老头子,你竟敢动朝廷命官!快给我松手,不然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还看什么,给我上!”柴飞气愤不已朝手下呼喊。
“等等”玄真君察觉男子身份不寻常,不想多惹事端,淡然道“都是误会,这银两可以给你们一部分,放我们离开便是。”
柴飞手下一人急忙上前两步又是大手一挥,想扇玄真君,却见玄真君恍惚间似乎身形移位,却又站在原地,伴随着一声哀嚎,那人应声飞出窗户外两丈多,折断了三根手臂般粗细的树枝干,一口气都吊不上来的躺在地上。
身旁众人惊诧不已,竟没一人看到玄真君是如何出手的,等大家反应过来都举着刀和火把怒视玄真君。
这时一人急忙从屋内冲出,手中拿着用布包好的大行囊,沉甸甸的摇了几下,激动的说道:“大人,赃物找到了!”
柴飞用手挑开个缝隙瞅了瞅,大锭银子上正印有晋的字样,满意的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暗示手下收起来,转身对玄真君嘲讽道:“刚才交出或可保命,现在那可是人赃俱获,这辈子都别想走出大牢了!先抓到的有赏”。
柴飞心中暗喜,这几百两跟县尉分了之后,还能拿到不少。再把这两人当做敌国奸细往上面一交,一定又能获得赏赐,转身便要离开回去给县尉汇报。
司邪眼看数十人拿着银光闪闪的刀枪叫嚣围杀上来,却感觉身体一轻,察觉自己已经被师父一把抱着,两脚一踏飞离客栈。
“怎么可能?!”
众人眼看着玄真君一个转身便跃出三丈外高,消失于漆黑夜空之中,从未见过有如此身手之人,更别说是个糟老头子,都看的目瞪口呆,行囊自然也随之不见。
玄真君决定带着司邪立刻赶夜路往道观走,远离豫州这个是非之地。
“师父…”司邪犹豫的说出心中疑惑:“山下的人们总是嘲笑我可怜,自小便进道观吃斋修戒,体会不到世间生活的美妙。”
“难道这就是他们所向往的生活吗?如今山河飘碎,他们不杀胡人,却在这恃强凌弱?这世间还有天理吗?”司邪心情忐忑,眼神凝重的看着师父,步伐也越来越小。
玄真君听到这话驻足片刻,眼神坚定地望着夜空中的星辰道:“只要为师还在,就还有天理!”
没人发现,清冷的夜光打在师徒两人身上是如此的苍白力。
玄真君明白他能保护的就只有徒儿,或者在这乱世连徒儿也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