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郁风吟也明白了,卧龙凤雏是雷浩然和钱辰。
不是柳原,不知怎的,她心里竟然有点高兴。
可惜这种高兴和松懈没有持续多久。
柳原好似是摸透了她的动向,接下来的几天,上午第一节课和下午第二节课,她只要起身,柳原的杯子就递了过来。
有时候他正闭着眼睡觉,头还埋在胳膊弯里,杯子却丝毫不差地递到她的胳膊边。
这天上午,郁风吟刚起身,柳原的杯子又递了过来。
她有点尴尬,“我是要去卫生间。”
一旁补作业的叶寻抽空逗趣了句,“原神,怎么欺负小同学呢?”
呵呵笑,“是不是小同学接的水更甜些?”
柳原一手撑着脑袋,垂着眼,不置可否。
看他没有收回的意思,郁风吟只好接过水杯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我回来再帮你接。”
说完噔噔跑着去了卫生间。
今天队伍排得有点长,郁风吟一边留意队伍的长度,一边盯紧腕上手表的指针转动,只剩下不到两分钟了。
焦急地搓了搓手臂。
完事后,裤子刚提起,着急忙慌冲水,她就风风火火地往教室里赶。
很悲催,赶到座位的那一刹那,上课铃声响了。
郁风吟心死如灰。
这时,英语老师陈女士携着清香走进门,贴身的碎花长裙勾勒出饱满妖娆的曲线,棕红色的长发卷出万种风情。
“课代表。”
没人吱声。
陈女士耐着心,又喊了声,“课代表?”
郁风吟这才回过神来。
猛地站起,“我在!”
陈女士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这孩子是不是听力不太好,上次举手不就说没听见?
“把练习册发下去。”
发完后,陈女士开始讲题,“第一题,不讲。第二题,很明显选C。第三题......”
她笑了笑,视线自讲台扫下,“athgh后不能用bt,讲过很多次了哦,我看还有不少同学,要好好反思反思哦!”
说完合上了练习册,“不讲了,都是很简单的题,还有不懂的同学下课后去办公室问我,或者问课代表。”
底下稀稀拉拉响起不满的声音。
叹了口气,陈女士又打开练习册,“好,你们说哪道题需要讲?派个代表。”
孟池被推举了出来,他是典型的偏科,数理化很好,语文和英语常常六窍只通五窍。
“第4题。”
“5,6,7,8......”
他还要说,被讲台上的敲击声打断,陈女士气笑了,“合着你一题都没对呗?”
耐着心说,“课堂时间珍贵,肯定没法给你全讲,你有问题去办公室问我。”
这回孟池也不挑了,大声喊道,“第7题!第7题!真的不会!”
陈女士低头看了一眼练习册,面露嫌弃,“第7题都还要讲啊?老生常谈了。”
突然拔高嗓音,“课代表!”
趁着混乱刚给后座塞了个纸团的郁风吟被吓了一跳,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内心十分忐忑。
丝毫不知这怯生生的样子落在身后男生眼里引发了什么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