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还不束手就擒。”
“把东西交出来,尚有活命的机会。”
许诺摘下自己的口罩,大笑一声:“多少年了,你们还没有看穿吗?活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说完便纵身一跃。
突然,许诺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拉开距离,扭头朝着徐绍智这边看来。
奶奶个熊,这尼玛也行。
徐绍智吓了一跳,抱怨道,你他妈都要嗝屁了,不好好打架,老盯着我做什么。
“又遇见了你,还真是缘分。既然必死疑,这左眼也一并赠与你吧。”许诺喃喃自语,视死如归。
徐绍智看见许诺一跃而下,不由得一阵感慨。
奶奶个熊,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看着也就二十来岁,这么勇的吗?
嗯?看着我笑啥?笑你个锤子。
嘴唇在动?有遗言?
可我明明记得第二天晚上被刀是没有遗言的。
徐绍智眯着眼,希望能看的更加清晰,却见青袍人左眼闪过红光,然后自己的左眼便仿佛被千万钢针扎了进来,紧接着大脑亦开始发冲,使他又昏厥了过去。
次日。
“小智,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了。”外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终于惊醒了徐绍智。
他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开门。
“快点洗漱了出来吃早餐。”
“知道了。”徐绍智应了一声,走进洗手间。
对着镜子仔细的瞅了瞅自己的盛世容颜,好像没什么变化。不,眼睛更有神了。
这一定与那青袍人的眼睛有关。昨晚那个旁观者视角定然就是在列车上那次对视造成的。
对了,他要对我说什么来着?
后山?
没看清,他想告诉我什么?
不会是留了点什么东西,想让我帮他报仇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吧。
厚葬?
让我找个好地方把他埋了?咦,想都别想。
徐绍智一边刷牙一边思考,随后又被外婆的怒吼声打断。
“你是嚼蛆了吗?刷个牙用十多分钟。”
“妈,我这儿还吃着呢。”苏晓抱怨道。
徐绍智为避免接下来的狂轰乱炸,漱了一下口,双手捧着水随意往脸上扑了一下便坐上餐桌。
豆浆。油条。
“哦豁,外婆,豆浆离不开油条,让我爱你爱到老。”徐绍智高兴的对着外婆唱着,谁知外婆直接过滤。
“老妹儿,今早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新闻或者听到一些特别的消息。”徐绍智喝了一口豆浆,低声的询问一旁刚吃完又翻着刑法的苏晓。
苏晓瞥了他一眼,压根不予理会。
“小姨。”
能屈能伸,真君子也。
“你指的哪一方面?”
“都行,各个方面。”徐绍智讪讪一笑,不敢把目的表现的太明显。
“有一队母猪排队掉进了水沟。”
……
“还有吗?”
“有一只橘猫玩毒蛇,最后被毒蛇的毒液毒死了。”
嗯,事实证明,蛇可以失误很多次,但猫只能失误一次。
“嘿,有没有正经一点的,比如哪里死人了。”
“那倒没有,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哦,没什么。我做梦梦见有人跳楼了。”
难道他逃掉了?不可能,从三十层跳下去,他不可能还活着,除非被处理干净了。
想到这,徐绍智不由得一阵胆颤,他有预感,那几个黑衣人早晚要找上门来。他妈的那晚为什么要熬夜,睡着了哪还那么多屁事。
徐绍智有些不甘心,打开电视调至滨江市新闻频道。
“震惊,有一队母猪排队掉进了水沟,路过的王先生用手机拍了下来上传至网上,并配文:真美!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徐绍智赶紧把电视关了,他妈的,有机会一定把这个蠢货电视台端了。
“外婆,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徐绍智有些烦躁不安,穿上鞋打算去现场看看。
花费二十分钟抵达大厦楼下,看着人来人往的路面,徐绍智懵逼。
花了半个小时在这周围寻找,论是草坪还是花坛都翻了个遍,一所获。
到底是逃走了,还是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如果是后者,这能力未免也太大了。
这么高掉下来怎么可能不死?可是如果死了又怎么可能一点痕迹不留。
青袍人见过自己,从安全的角度考虑,显然死了更好。但他那年轻的面孔和死前如释重负的微笑让徐绍智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
徐绍智迈步走进大厦,试图打探一下消息。至于楼顶,我才不去呢,可不能排除他们还躲在上面的可能。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工作人员迎了上来,礼貌的问道。
“我想去……”
卧槽,去个r,差点说漏嘴。
“可否简单介绍一下你们酒店。”
“好的先生。”
“我们蓝景酒店规模宏大,遍布全国,是滨江市唯一一家六星级酒店……”
“停,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想问每个楼层分别有什么区别?”
“二楼至十楼都是初级套房,十一楼至二十楼是中级套房,二十一楼至二十五楼是高级套房。套房功能齐全,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楼层越高,品质越好,体验越佳。”
二十五至三十呢?徐绍智虽疑惑,但也没有蠢到直接去问,简单道谢后便在工作人员的疑惑中离开了。
“土包子,有病,不住瞎问个什么劲,浪费老娘的时间。”工作人员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继续摸鱼。
徐绍智虽听到了,但也没有理会,这世界像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数不胜数,不必过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