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许元就重重在地下磕了三个响头。
瞧见这小子才稍微有些拜师的模样,清玄紧紧的眉头这才松弛下来,心里也悄悄气顺了些。然后便准备弯下腰扶着许元起身,正准备伸手,只见许元率先伸出了手,喊到:“我最最最伟大的仙师师傅啊!小子许元今天拜在您老人家的门下,按江湖规矩来说,师傅您老家人是不是得给点见面礼不是,小子也不是那不知足的人,您就随随便便给点武功秘籍或者神兵利器啥的,您徒弟以后行走江湖大发神威,也好好涨涨您老人家的面子不是!“
说罢,清玄那双正准备扶起许元的手僵直的停在空中,黑的滴水的脸色顿了顿,随即出声道:“好好好,按理说是得给,为师也不是不懂情面的人,你来你来,你靠近些,师傅给你拿,为师见面礼放在兜里了,你过来些,为师给你好好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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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在凉州西边的郊外猎户村落中经常流传这么一个故事,外人打猎的猎户们时常能听到树林中经常会传出少年的哭喊挨打声。
可每每当猎户壮着胆子找过去时,确什么也没发现,这件事日后也经常被附近的猎户奉为神鬼之力。甚至在数十年之后,也时常有世世代代定居在此的猎户们就如此吓他们那半夜不爱睡觉的孩子。
不过可惜的事当时正挨打的始作俑者许元却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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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元已经跟着清玄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里清玄已经带着许元穿过凉州,清玄也按照一个合格师父该做的教授许元一些基本的修行法门,例如上清山道士独有的呼吸和心法,守一法和太上感应篇。许元也一直按照便宜师傅的给的呼吸法要求,两步一呼四步一吐,力求提高自己养气的水准,根据清玄所说,修行呼吸法是使自己的更加气息绵长持久。
至于为何首先要练气,清玄给许元打了一个最简单的比喻,“一口深井,能储存的水自然也就多,就算哪天干旱,深井和浅井里都会一同被晒干,可是倘若有暴雨倾盆的那一天,落在深井的水自然会被留住许多,浅井就留不住许多,只能流出去大半,就算没有暴雨,只依靠一天一天的打水,假以时日,深井的水也总会比浅井多,需要用水时,也总归会多用一段时间。人就如同那一口井,井深井浅就如同自己的一口气,高深武夫,一口气挥出三拳,可你挥出一拳就力有不逮,自然就弱于人!”
这个比喻也让许元很是受用,为了提升气息绵长,苦挖深井,许元也经常请教他的这位师傅,清玄对比也常常只有一句话,提升气力,只有一个方法,“水磨功夫,滴石意志”。
这不禁让许元一阵脸黑,但又可奈何,只得日复一日,不断锤炼自己的呼吸法门,力求进步。这段日子,许元将把清玄传授的呼吸法落在日常的每一秒,甚至在吃饭喝水时也都不忘稳定呼吸,在将这一习惯深深刻入脑子之后,许元甚至在睡觉的时候也在不由自主的保持这种奇妙的呼吸方式。
在这段时间持之以恒的保持之下,许元也清晰的觉察到自己的身体中居然真的有非常显著的变化,就仿佛内气腹肺有形之气每日游走一番,每次内气循环周身三百六十二窍一遍,许元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气力有一分长进,可是许元还来不及高兴,清玄仿佛能时时刻刻觉察到他的体质力气的水平,每每有一分进步,每日的步程里数也会被清玄强令提升,原先每日只前行数里路就让许元休息,可是之后的每天,许元的里程数也在不断的增加。
许元脚下的那双从襄州城来的长靴也早就磨破了,换成了更加便宜更加耐磨的布鞋,许元也不知道他已经磨破了几双鞋了,只记得脚下的老茧早就破了又结,之后又是磨破,反反复复。最让许元可气的是,身后的那个老道仿佛永远不知累一般,许元走多远,老道便跟多远,可是他确好像是毫感觉一般,出发是什么样,傍晚休息的时候也同样是什么样。
这也让许元经常在肚中腹黑这师傅是不是上辈子是骡子变的,连着走几天也不知疲倦。甚至在清晨日出时,许元每每都能看见清玄直面初阳吐息,修行之际甚至影影约约还有霞光相伴,据许元问出的结果,清玄只说这是道门独特的修行法门,之后清玄所说的,天者地者,再后面的,许元便记不住了。
………………
一路向西而行,还有些日子就到了大元王朝的最西边,同样也是整个王朝人烟最为稀少的地方——西陵。西陵人烟极少,一是因为西陵多风沙常年风沙扑面,居住在这的人们,出去大多都会携带面布遮挡风沙,而且西陵气候又特别的干燥,常年居住在西陵的人许久都看不见一场小雨。如此恶劣的气候下连许多从小生在这的人都活不下来。
西陵面积约摸有两个襄州那么大,可是西陵城池却没有襄州一半多,而且每个城池的人数也远不如襄州同等级的城池,可想而知西陵人数是何等稀少。
终于,在远远瞧见西陵的界碑之后,一身白袍从头遮到腿的许元兴奋的朝身后喊道:“老头老头!!!快看快看,咱们到西陵了,咱们终于到西陵了哎,小爷要找个上好的酒馆好好的吃一顿,到时候老头你可别拦我啊!”
清玄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少年大不敬的称呼下,清玄也没有在意,虽说这小子对自己嘴巴上不是很尊重,但是清玄望在眼里瞧在心里,在这一路的行走中,清玄也大底了解了这小子的秉性,这小子是典型的嘴硬心软的货,一路走来,这小子也是多次故意将所剩不多的水或者干粮多分给他,也总是会用一些不太直接的话关心关心他这位便宜师父。
清玄也总是轻轻点头,告诉他没事。虽说一些水和干粮不足以让清玄这样一个历练江湖的老道就对许元如此轻易的定义,清玄也了解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道理。但清玄透过这小子的眼神,总觉得这小子是心里是不假的。况且这段日子里,清玄跟着这小子一路同行,虽说许元叫苦练练,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喊个上万遍惨,可真要是是该练的要求,那也是一步都没有偷懒过,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主动加重对自己的要求。
这也让清玄看在心里的喜欢这个嘴硬的小子。清玄本来这趟主动找上许元拜师出行,本身就是带着故人的嘱托,就算是遇到的这小子,是个嘴上恭敬,心里弯弯绕绕许多的货,清玄碍于故人的约定,也不会因为个人喜好就这么轻易的把他丢下。
但是心里多少还是免不得对其看轻几眼,对许元也不会像如今一般真心底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徒弟。
远远瞧着兴奋的许元,清玄忍不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