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宋鹤然的神色在一瞬间阴冷了下来。
祁欢呼吸一滞,她怎么就忘了宋辞最擅长的是打离婚官司!
这夜,宋鹤然许是生气了,一晚上没搭理她,祁欢也乐得自在,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睡下了。
翌日,雷叔敲响了房门。
“鹤爷,少夫人,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要是以前,雷叔是不用敲门提醒的,宋鹤然每次都是最早到餐厅,最早离开的那一个,但今天不同了,年轻人没有节制,一时睡过了头,他这个做管家也只能背下这口锅了。
立在窗边的宋鹤然应了一声,侧首看向床上的祁欢,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
而他颀长的身影在霞光的映照中,显得轮廓分明,张力十足。
祁欢摇了摇头,把脑袋里那些过分美好的画面甩出去。
这个宋鹤然怎么回事,一大早整这么一出,他想勾引死谁啊?
“我去外面等你。”宋鹤然留下这句话,迈着长腿拉开了房门。
祁欢忙不迭的起身,瞥到身侧平整的床单,才发现某人似乎一夜未眠。
来不及纠结这个问题,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间。
宋鹤然倚在拉杆上等她,她很自然地摊开手心,举到宋鹤然面前。
“喏,你东西忘了。”
那是宋鹤然从不离身的墨玉手串,祁欢起床的时候在床头柜上看见了,就顺手给带了出来。
楼下客厅所有人看到祁欢这一举动时,都屏住了呼吸。
在宋家,乃至整个鹤鸣集团,谁不知道鹤爷的手串是禁忌,当年一个司机因为碰了这手串,被鹤爷责罚并赶出晏城的事情,到现在想来大家都还不寒而栗。
宋鹤然冷淡抬眸,一言不发地朝祁欢伸出左手腕。
祁欢虽是一百个不愿,但也不好在一大家人面前驳了某人的面子。
于是,所有人又噤若寒蝉的看着祁欢把手串推进宋鹤然的手腕上。
“哟,这不是大哥的命根子吗,怎么随意给人把玩?”一个穿着卫衣的男人吊儿郎当的率先坐到了餐桌上。
“宋辞,你给我起来,没规矩。”宋英华低声训斥。
虽然平日里宋辞没少阴阳宋鹤然,但此时此刻,他显然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祁欢张了张嘴,觉得这个言辞犀利的宋辞跟那个逻辑清晰,不苟言笑的宋辞是两个人。
宋辞也不敢太过分,嘴里嘟囔了一句,站起来走到刚下楼的祁欢面前。
“嫂子早上好啊,好漂亮……”
不等他说完,宋鹤然不着痕迹地横在两人中间,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完全挡住了宋辞的视线。
宋辞冷哼一声,一脸不愉的吐槽,“大哥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嫂子,我们还一起……”
“宋辞!”祁欢及时出声,不让他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