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也是第一次被他吼,之前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说自己在警察局。
十几分钟后,宋鹤然带着满身阴翳冲进警局大厅,见到祁欢那一刻,他什么也没说,霸道地把人抱在怀里。
“唉,能不能顾及一下伤员的感受?”鹿葭腿上疼得难受,心里更是酸得厉害。
宋鹤然按着祁欢的肩膀转了一圈,将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上车的时候,鹿葭是被两个民警扶上去的,下车则是被慕屹承抱下车的。
能够被宋鹤然亲自送过来,还强调让他一定要在门口等着,想来也是身份不简单的人,慕屹承在治疗的时候,也是格外小心。
“鹿小姐,你伤的不轻,我建议你住院观察两天。”
“没必要,你给我开几贴跌打损伤的膏药,回头我自己贴就好了。”鹿葭不想住院,直接拒绝了。
慕屹承推了推眼镜,心想着:又是一个不听话的病人!
鹿葭半天没等待慕屹承的回复,有点不耐烦了,“慕医生,行不行给句话啊?”
慕屹承一本正经地咳嗽一声,“我行,你不行!”
“你们医生都这么闷.骚吗?”鹿葭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第一次对“斯文败类”这个词有了切身体会。
“鹿小姐体温正常,没有发烧。”慕屹承眼皮都没抬一下,在病历本上写写划划。
鹿葭正想说点什么,却被推门进来的祁欢打断了。
“慕医生,葭葭的情况怎么样?”祁欢担忧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精神十足的人。
慕屹承把笔插进白大褂口袋,就事论事地回答,“且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鹿小姐的腿至少要打一周的石膏。”
“没问题,一周可以吗,要不要再加一周?”祁欢生怕治疗得不够彻底,细心的询问。
病床上的鹿葭白眼翻上了天,这身体好歹是自己的,他们就不能询问一下自己的意见?
最终,鹿葭抵不住祁欢的热情和慕屹承的专业意见,左腿上打了厚厚的一层石膏。
“现在你满意了,大姐,我不挣钱怎么养活一家老小?”
鹿葭坚持不住院的原因就是放心不下酒吧,她的原生家庭不是很好,经营酒吧的钱,有一大半都拿回家供弟弟妹妹上学了。
“钱的事情好说,你安心养伤,这几天的亏损算我的。”此时,宋鹤然提着水果走了进来。
鹿葭立时两眼放光,在祁欢面前强调了一遍,“你可要为我作证,免得到时候空口凭,人家翻脸情。”
“放心,阿然不会食言的。”祁欢安慰道。
“阿然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鹿葭别有深意地看着祁欢揶揄道。
在场的人都神色晦然,还是慕屹承塞了几粒药丸在鹿葭手里,才暂时抑制住她这股阴阳怪调的风。
为了让鹿葭好好休息,几人退出了病房。
宋鹤然把祁欢推到慕屹承面前,不容置疑地说:“好好坐着让慕医生检查。”
“都说了我没受伤,你怎么就不信我?”祁欢坚持不检查。
宋鹤然拿她没辙,极力按压着心里的火气,“不检查也行,你告诉我,为什么闹到警察局去了?”
“这……我还是接受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