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紧紧的握住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温执,若是对方有一个眼神不对劲,他就冲过去先下手为强。
“咣当——”
温执把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对着姜挽枝谦意的说道:“三小姐,刚刚对不住了,是在下糊涂。”
他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姜挽枝的身上,血浓于水的亲情。明明怕的要命还强撑着不让去打扰姜以愿的体面。
如此重情重义的姑娘,实属难得。
姜挽枝没有说话,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想去拜拜她。”
“请。”
温执冲她微微点头,表达谢意。
独自去点香祭拜。
阿初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想跑过来扶住姜挽枝。被她用眼神制止,示意阿初退下。
姜挽枝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看着温执的目光冷了几分。
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都仗着武功高强欺负一个弱女子。
人有失算,马有失蹄,可千万别被她抓住机会。
等到温执祭拜完,姜挽枝又恢复了那副清纯柔弱的样子。
温执虽和姜以愿青梅竹马但是也没到以身殉情的地步。
“我想多留几日,跟以愿做个最后的道别。”
少年声音低沉的说出自己的诉求。
姜挽枝自然是同意的。
“来人,带温小将军去休息。”
姜挽枝轻声唤来一个小厮,让人带温执下去休息。
“多谢。”
道了谢,温执就跟着小厮走了。
他想向小厮打听些事情,可是小厮早已经被笼络了。
张嘴闭嘴都是姜三姑娘人很好。
听着这话温执在想着今天所见,这姜家的三小姐确实很不。
可惜了二小姐,年纪轻轻就,怪他们有缘分吧。
这边姜挽枝看着他们走远,对一个上了年龄的老人说。
“阿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有些头疼,先回去了。”
看着姜挽枝扶着额头的样子,阿婆心疼坏了。刚刚可给她吓死了。
“小姐,快,快回去歇着吧。养养神,这一天到晚的都是遭的什么罪啊。”
“有劳阿婆费心了。”
告别阿婆,走到人处。
阿初赶紧过来扶她:“大户人家的规矩就是多,刚刚都担心死我了,还不能过去帮你。早知道这样我就装扮成女子了。”
“这太过于冒险,要不我们还是……”
安抚性的拍了拍阿初的手:“这不还有你嘛。放心,不会有事的。”
阿初突然握住姜挽枝的手:“要不我们走吧,好在已经存了不少钱了,能够好好生活的了。”
姜挽枝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阿初你的顾虑。我不是贪图姜家的地位。是我的病实在是太难治了。”她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一般的大夫只能治标不治本。姜家家大业大,总有一般人不知道的法子。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不想放弃。就是委屈你了。”
听她这么说,阿初顿时自责起来。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病,本就忧思成疾,现在有机会,他不该说退缩的话。
“你放心,我不委屈,我会陪着你的。”
姜挽枝柔柔一笑,开心的看着他,对阿初诉说着肺腑之言。
“这两年以来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互相帮扶。你要是也不理解我,不帮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姜挽枝的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加上小时候到处奔波的后天劳碌。被卖逼着学各种才艺,只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
没成想被她抓住机会跑了出来。被人贩子拐进花楼遇到阿初,一块逃了出来相互帮扶至今。
“你不要伤心,我都知道。走到这一步都是被逼的。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在阿初心里姜挽枝还是单纯的小女孩,坏的姜三小姐。
她这么做都是被迫的。
等到姜以愿的尘埃落定的当晚,姜挽枝所住的院子就起了一把火,火势巨大丝毫不输于姜以愿的那场火。
正值午夜,正是酣睡时。烟雾缭绕,火光袅袅。秋风一吹火光涌动,满天的火焰把黑夜都点亮了半边。
提着更鼓的打更人,顿时瞌睡虫吓跑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