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束缚住的母子,顾非衣感觉这时他应该发出反派般的笑声才对。
他悠闲地走到红衣女身前,女鬼还在不停地挣扎,可越挣扎越痛苦。
“那么,接下来就只需要……”
顾非衣说着,双手结印,地面上生出一个阵法,有神圣的金光发出,笼罩住红衣女鬼。
我们将故事回到一个月前的白家村。
太阳坠落大地之前似乎总想把天边一整个染黄,橙黄的“滤镜”使四周增添古朴之感。
河流波光粼粼,水是黄澄澄的,河水明明在缓缓流动,却看起来好像静止一般,如同一条长长的玉带。
村里的妇人在河边洗衣服,远远望去仿佛在一块渐变的黄布上画上几个黑点子。
“白婶,白婶,听说前天到咱村的老神仙住在祠堂那儿,你家离祠堂最近,你有没有见过他?”刘大妈一面拧干衣服一面转头看向白婶。
白婶是村长夫人,老神仙就是村长一家服侍的,自然见过老神仙。
她直起身,双手插腰,神气十足,恨不得拿鼻孔对人。
“神仙的面貌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泥腿子看到!”
“我每次进祠堂,见到的神仙都不一样,第一次是个长得闭月羞花的女神仙,第二次就变成了个小孩子……”
白婶讲得绘声绘色,指指天又指指地,手舞足蹈,听众们也很捧场,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呼。
正讲得火热,白婶突然停下,眼睛死盯着前方。
一众洗衣大妈循着白婶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粗衣麻布的少妇拎着菜篮在河对岸走着。
那少妇似乎感受到不善的视线,走得更快了。
有一大妈向着河对岸啐了一口,“啧,秽气。”
“怎么这时候见到这个克星。”又有一人报怨。
“来来来,别管她,咱们继续聊。”刘大妈打起圆场,几人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
顾梓快步跑回村子东面自己的家中,虽说这些年都是这样不受人待见,遭人白眼,但她也习惯了。
把院门拴好,她就感到大腿被撞了一下,紧接着两只小胳膊环住她。
“平儿,我才出现一会儿,就那么粘人了。”顾梓蹲下身,一手轻轻抚摸对方肉嘟嘟的小脸。
“娘,今天晚上吃什么?”张平眯眼傻笑。
“你个小馋猫!”顾梓扭了一把张平的脸,“今晚娘给你煮面条吃。”
“好。”
看着懂事的儿子,顾梓心中闪过一丝酸楚。
顾家曾是远近闻名的商人,到顾梓的父亲这一代便走了下坡。
顾梓的父亲是个远近闻名的败家子,在其当家后,没过几年这家产便被败光了。
一家人为躲债南下,经过白家村时,顾梓被顾父卖给村里的屠夫张二蛋。
在顾梓生张平的三年后,张二蛋因与人斗殴死亡。
顾梓短短几年变成寡妇,落下一个克夫的名声,孤儿寡母,生活吃紧。
她牵起张平的手走向小草屋,后者一蹦三跳,天真可爱。
命运从来没有想放过顾梓,或许这就是
厄命专找苦命人。
时间过去半月,这半月发生了许多事情,最重大的当属老神仙收服杀人恶鬼。
“我跟你说,刘大壮一家昨晚全死了!”有人凑到另一个人的耳边说道。
“刘大壮?东面张家寡妇的邻居?”另一个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