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龙云圣摔飞出去,撞击在乱石丛中,创极深,加上气消耗巨大,虚脱无力,一时竟不能爬起来。
“想不到日竟一个屁股的小子给修理了,是奇耻大辱!”妖龙剧烈的喘息着,甚是不甘心。
自云圣身体长大以后,始终穿着那撑破的开裆裤,主要是山上艰苦,谁也没有多余的衣裳,不得不继续委屈他。穿着开裆裤,赤着双脚,谁让他年岁最小!其实他倒是毫不在意,衣衫鞋履本就是附体外物,修行之人在乎其心而不在乎其表,那些只不过用以掩饰身体之污秽,却不能示内心之坦荡,当然他也想不到这些。
可是妖龙却心中愤愤,堂堂龙族血脉,一个穿着开裆裤的赤脚小子撂翻,这简是奇耻大辱,荒天下之大谬,可以说龙族的雄威尽失。
云圣可是一点觉悟没有,相反这时火气还没有消呢,来到这上,刚认了个娘亲,一会儿功夫就让龙给吃了,这得多气人,好歹得杀了凶手报了仇,不然难消胸中闷气。
于是居高临下,赤着脚,脚底发,一脚就踏在龙首上,毫不客气的跺了又跺。
“日我非抽了你的龙筋,扒了你的龙皮,挫了你的龙骨,为我娘亲报仇。”云圣一手掰着一片巨大龙鳞,准备撕扯下来,然后抽筋扒皮。
“快走,不能让云圣屠龙。”师傅说道,“徒弟,且勿动手。”师傅带着几个弟子连飞带跑,从远处匆匆赶到近前,阻止云圣。
刚眼看徒弟有难,实心惊肉跳,担忧无比,可眼下徒弟竟然反败为胜,心中当欢喜,可是云圣却要屠龙,这就严重了。那可是赫赫有的龙族,谁敢迁怒,莫说他这法力低微的小道士,就是地仙之祖也不敢龙族就把他当一事。龙族乃是神兽,向来大且倨傲,触犯龙威必然会引起滔天大祸,就凭他这个小修士,有多少也不够看,就怕到时候个落霞山都要遭殃。
“师傅,这恶龙吃了我娘亲,不宰了他有负哺乳之恩。”说着,手上一使劲,就掰下一片龙鳞。
“嗷……”妖龙疼痛难忍,一声长嚎,把赶来的师傅和师兄弟几个震了个趔趄,耳中嗡鸣不止。
“徒弟,不可伤他性命。”师傅赶紧阻止他,“龙族乃是天神兽,历来与人间无犯,况且龙族本就以肉为食,这也算不上有违天和。它已吃了你娘亲,你便杀了他,与你娘亲也无济于事,还是仔细量,算,不宜多伤性命。”
“它天生的吃肉还是吃草,如落入我手,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神兽也照杀不误。”云圣出生不久,对事懵懂无,不神兽是何物,很是不屑,他不么神兽不神兽,难道因为是神兽就要惧它三分?
“不可鲁莽行事啊。此事大有蹊跷,你看他脚附锁链,定然是人监押在此,倘若你杀他出气,倒是释了心中怒火,可是监守之人头寻他不见,或者见他尸骨,倘若生死冤家倒还好,死便死了,也无所谓。若不是呢?那龙族骄傲无比,又极为护短,何况这神龙十分,说不准在龙族是么身份,万一龙族追究起来,必会屠戮天十地,征伐乾坤万域,这落霞山虽小,可也生灵无数,就怕到时会生灵涂炭。”师傅的意是你要是把这头龙杀了,到时候龙族来报仇,山中生灵和你的师傅师兄弟都得陪葬,这你可得想楚。
妖龙哼了一声,冷冷一笑。
云圣看在眼里,一巴掌削了上去,都这份上了,还敢得瑟,以为师傅替你说几句话就不杀你了!
“师傅,孩儿不懂这些,孩儿只这孽龙残忍之极,无缘无故吞食了我娘亲,我若他,不定还会残害其他生命。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云圣固执的说道。
“一命本该抵一命,倒是无可厚非,如你坚持如此,唉,师傅也不勉于你。”见云圣固执,不听己劝,长叹一声,极为失望。“头我们都离开这里就是。”
师傅说的极为憋屈,看得出他心中无奈,可是这个徒弟太过执拗,又这么厉害,不怎么劝解,万一惹恼了他,说不定连自己都要杀。如他一意孤行,到时候只能离开落霞山,另觅身之所了。
云圣也在想,假如的就此了结了妖龙,师傅可能会很失望,后也可能如师傅所言,会给落霞山区域的生灵招来灾难。如不杀妖龙,又心有不甘。那娘亲对自己虽然只有一碗母乳的恩情,但是自己是相认的,自不会反悔,倘若杀了妖龙,日后龙族追究,大不了自己一力承担就是。
云圣心意已决,猛地又是一脚踹在恶龙身上,“说我不情达理,有么遗言代没有?”
“哼,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妖龙虚弱无力,气息不稳,但心气极高,宁死不屈。
其实,他何尝心中无气,堂堂龙族十太子,誉为继承祖血脉者,却称为不祥,只因为祖当年犯下祸乱诸天的大错,引得龙族险些灭族,导致他这最血脉不仅不龙族供奉,反倒将其视为不稳定因素,还将他锁在此地。简岂有此理,他岁啊!命运何其不公!
“你还挺有骨气!”云圣冷淡的说道。
“若不是我手脚铁链锁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如你侥幸赢了,尽为那鹿兽报仇,我绝不哼唧一声。倘若赢得是我,我对你也绝不会客气。”便马上就要杀,妖龙倒也坦坦荡荡,丝毫不惧。
“与我有一碗母乳之恩,若不然,我倒不至于杀你。”云圣看那妖龙宁死不屈,倒也有几分欣赏之意,可是杀母之仇不得不报,他也毫不犹豫。
“徒弟,你可要量楚啊。”师傅劝说道。“一命非一命,可能是无数生命啊。”
“师弟,如此杀他,也有不妥,”大师兄云彬也劝道,“杀了他,就等于你亲手杀了你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