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完,众人赶紧往后退几步,我望着他们,眼里满是愤恨。
当时我爸查出胃癌离世的时候,他们说我妈克夫,各种各样难听的话都说给我妈听,他们简直不是人。
我妈因为疫情没有扛住的时候,他们又说我和小智俩就是扫门星,后来小智走了,他们把一切都算在我头上,用着一遍又一遍难听的话对我说。
我都忍了下来了可是今天,畜牲不如的他们既然想要侵占我家的财产,想要拿走值钱的东西,将这里的房屋推平,重建,他们还是人吗?
我就站在门前,拦住门槛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对我说着极其难听的话语,终于听不下去了我把门关上独自蹲在地上崩溃。
眼泪流了一遍又一遍,外面的人一直说着特别难听的话,我走进厨房,拿了把体积稍小的菜刀在磨刀石上磨了磨,然后躲在外套里走了出去。
我径直走到大伯母的旁边,在她眼里我只是个毛头小伙,她并不畏惧。
直到我拿出菜刀的那一刻,她懵了,我对着众人大喊:来啊!不想死的话,反正我最多再活5年而已,我不介意今天就结束在这里,好歹,也有人给我陪葬。
我边哭边笑,那样子像极了精神病出来的病人,众人有些害怕,事情越闹越大,全村的人都来了。
在村支书的调解下,最终他们一家归还我家的物品,他们虽然对我怀恨在心,但是也拿我没有办法,毕竟,他们理亏。
看热闹的人走了以后,已经天黑了,我坐在屋里,里面的每一处,都直戳我的心脏,我这人,最不喜欢故地重游了。
想起的太多,让我法承受。
本就是冬天,空了很久的老屋变得格外地湿冷,我在里面呆坐了两个小时,哭累了,我对着屋里看了看,然后拿着打火机将那些积满灰尘的布全烧了。
瓦房本来大多就是由木头构造的,火一旦烧起来,就很难扑灭了。
我推开门走出屋,拿上我的手电走着夜路,从村上到镇里的火车站,我要走三个多小时,我一个人走呀走呀走,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镇上。
那时候,我家的老屋早已经火光通天了,村里人被明晃晃的大火引来,大家都在议论着我是否还在里面。
是否是大伯一家因为对我怀恨在心下了死手,稍微有点良心的几个人冲上去试图抢救可是已经济于事了。
我坐上了凌晨三点的火车,第二天下午回到了我的出租屋,我太累了,脱下鞋爬上床,距离5年,又少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