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浅四下观看,夜黑风高。身边空一人。
千山鸟飞绝。
凌厉的风声发出阵阵呜嚎声。
漫天的纸屑飞舞。
就在此时,燃起的纸扎灰烬,被一阵阵冷风卷起,猛然扑向王清浅。
王清浅并未慌乱,竟然诡异的跳起舞来。嘴里吟唱着难以听懂的晦涩歌谣。她手上的铃铛声在寂静的山岭中清脆悦耳。
随着她的翩翩起舞,鬼哭声更甚。
“烧我纸扎,我要你偿命。”
“还我命来。”
忽然,一道虚影猛然出现在王清浅身前。
虚影一只眼球掉在脸上,左半边脸爬满白蛆,头发凌乱的遮挡着右半边脸,一边身子血肉模糊,张牙舞爪便要扑向王清浅。
王清浅看着如此骇人景象,不管不顾,依然手舞足蹈想到,“憨批,长得啷个丑。”
嘴里更加大声的吟唱起歌谣。
随着王清浅的舞蹈,她的身后逐渐出现一个穿着兽衣,怀抱骨棒的大汉。
粗糙大汉出现,先是不解,当看清王清浅面前的虚影时,提起骨棒,对着虚影便是当头一棒。
“你个王八羔子,长的啷个丑还出来吓人噻。”
大汉声音如雷,再次冷声喝道,“世间邪魅,见老子不行三拜九叩者,打死你个短命龟儿。”
“大人饶命,我是受人指使……”
虚影在骨棒下不断哀嚎,声音凄惨道。
兽衣大汉如同铜铃的两只眼睛瞪着虚影,不闻不问,不断抡着骨棒道:“你妈买批的,你还冤枉,你冤枉个锤子。”
王清浅想要求情,弄清事情真相。但一想到兽衣大汉的性情,只得作罢。
虚影不断哀嚎,声音凄惨。
大汉不断抡着手中大棒,直到虚影灰飞烟灭时才肯罢休。
王清浅见此,停下舞动的脚步,看着魂飞魄散的虚影,叹息一声。然后对着大汉恭敬拱手一拜。岂料粗糙大汉只是冷冷一瞥,看也不看王清浅,发出一声冷哼声,瞬间便消失不见。
王清浅调皮的耸了耸肩,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燃成灰烬的纸扎,自言自语道,“三脚猫的养灵术,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若不是老子已经金盆洗手,今日必然会亲自去问候你个龟儿子。”
说完,冷冷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便下了山。
第二日,二流子只以为做了个梦。不禁上山去查看,才发现打斗痕迹,还有自己慌乱中丢弃在山上的衣服。
二流子回到小镇,添油加醋,向众人说了王清浅的事。众人自然不信,叽叽喳喳骂道。
“你看人家婆娘心疼,便觉得那婆娘所不能?”
“额看你想那婆娘想疯了。”
“二流子撒时候学会满口胡言咧!”
二流子一跺脚,当即领着众人上了山。
众人一看山上的打斗痕迹,不由得全部信了。
自此之后,王清浅的名声在方圆百里一传十,十传百,神乎其神。
而且,王清浅竟然默认了。
王清浅做事,从来不收钱财,只是象征性的收两瓶村民自家酿制的酒水。
如此,王清浅更是名声大噪,远传千里。
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
王清浅依然不骄不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着左时光留下的一处院子。过着清贫日子。
一转眼,王清浅在河畔镇待了十年,已然二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