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黑夜。
黑色宾利车内,温时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声音平淡温和,“然然,一会看中什么,尽管给哥哥说”。
温然低头回着手机消息,抬头朝着温时笑了笑,“谢谢哥”。
温然生的好看,明眸皓齿,眉眼精致,皮肤白皙。
不笑的时候,眉眼一片清冷之气。
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眼睛里亮亮的。
今天晚上,京城有一个小型规模的拍卖会,温家受邀前往。
温然刚回国不久,京城虽然不少豪门世家都知道,但温家人不是太想让温然过早暴露在世家权贵面前。
温然知道后,提出要来,温时在考虑到没有很大的危险后,亲自带着温然来了。
温家人对于温然,向来是有求必应。
宾利车直接开进了拍卖会的地下停车场,由专门的工作人员带着温然和温时去了拍卖会二楼的包间。
二楼包间里的客人跟一楼大厅里的客人不太一样,能坐在二楼包间里的人,是京城上流圈子里的人上人。
京城的豪门世家也要分个三六九等。
二楼六号包间。
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周北川伸手把酒杯递给对面的男人,酒杯里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折射下显得明明亮亮,“我记得上回苏家邀你来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你不是拒绝了?”
男人伸手接过酒杯,手腕上的佛珠和明晃的酒液形成强烈对比,轻抿一口,从薄唇溢出声音作为回应,“嗯”。
“我刚刚看到温时带着他妹妹上了楼,你不打算去看看?”
沈渊和看着他,漫不经心,似笑非笑,“周北川,先管好你自己。”
周北川像是被戳中了心思,顿时泄了气,收敛了刚刚的戏谑,想起圈子里的那些流言,“渊和,你知道外人都怎么评价你吗?”
“我不知道”。
沈渊和语气平淡,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沈家公子沈渊和,宛如山间雪,云中月。
温润矜贵,淡漠克制,都是对沈渊和的评价。
京城多少女人都想跟他有点什么关系,但这位爷明里暗里,不管是打着家族旗号还是自己想贴上来的,统统全部拒绝,绝不会让自己惹上一点关于男女的是非。
时间长了,圈里就有一些关于他不喜欢女人,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流言冒出来。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渊和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手链,圈里人背后都小声议论,说沈家这位掌权人是个没有情欲的,二十几年也没跟那个女孩有过什么感情。
而周北川从小跟沈渊和一起长大,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哪里是没有情愫,那是心里有人,惦记好多年了都。
至于那串佛珠,绝对不是什么没有情欲的表现。
周北川反倒觉得,那串佛珠是在时刻提醒沈渊和要克制情绪。
周北川见他没什么兴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拿上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我先走了,提醒你一下,你暗里拒绝了苏家的邀请,明里可没有。”
周北川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沈渊和叫住了他,“南微前段时间从云城回京了”。
周北川在原地顿住,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多谢”。
茶几上有本今晚拍卖会相关拍品内容的册子,沈渊和拿起来随手翻了翻,让门外等候的齐松进来。
“沈总”。齐松伸手接过那本册子。
“开始拍卖后,我想知道温家在竞争什么东西。”
“是”。齐松应道。
沈渊和伸手捏了捏眉心,手腕上的佛珠串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
此时对面,三号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