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和沈渊和有婚约,但不是特别正式的那种,就是沈渊和刚出生那年,爷爷那辈口头定下来的。
沈渊和比温墨大上几个月,当初沈渊和出生的时候,沈温两家老一辈就说要是温家是个女儿,就定个婚约。
可能天不遂人愿,温家老二是个男孩。但没人想到,过了几年温家又添一子,是个女孩。
老一辈随口定下的口头婚约,时间长了,大家都快忘的一干二净的时候,一年前,沈老爷子又重新提出来了。
不管最后温然和沈渊和会不会成,但对于老一辈的,就算是口头定下的,温家都得给沈家一个交代。
温然出了拍卖会,没直接回温家,转了个路口看见路边停着的车,开门坐了进去。
“温然,你回京城,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爱我了吗,宝贝?”
女人幽怨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责怪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调笑。
温然看了她一眼,语气清冷:“林知意,好好说话。”
温然小时候在南方的云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她和林知意就是在那里认识的,而且认识很多年了。
林知意生在南方,长在南方,但全然没有南方印象中女子的袅袅婷婷,楚楚可人。
相比于温然精致清冷的眉眼长相,林知意就是那种典型的很有攻击力的长相,整个人就很妩媚的感觉。
眼波含秋,顾盼生姿。
可能是去参加了什么活动,酒红色吊带裙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身材,甚至连妆容都是精心搭配过的,全身上下,一不透露着精致。
但即使这样,温然未施粉黛的干净小脸,也未曾落了下风。
林知意恢复正经,连声音都变得严肃起来:“那根簪子,目前只能查到跟云城容家有关。”
“云城容家?”
清冷的女声带点疑惑,在安静的车内听得一清二楚。
林知意有点担心,多少猜到那根簪子对于温然来说的重要性。
她微微转头看向温然,温然一侧的发辫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柔顺的头发散下来,落在肩背,加上一身白裙,整个人显得乖巧柔和。
但林知意认识温然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心里不会像表面这样平静。说起来,她比温然还要大上两岁,在林家和娱乐圈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没经历过,但在很多事情上,她觉得自己远不如温然在面对那些事时表现的平静冷淡。
但当年那件事是个意外。
那根银簪多多少少跟当年那件事有关。
林知意每每想起六年前那件事,都会对温然产生心疼的感觉,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样的温然,
疯了般,不要命。
最后从死亡线上捡回了一条命。
“嗯”林知意回答道。
沉默半晌,温然似乎察觉到车内略沉重的气氛,她声音轻柔,像哄小孩子那样说话的语气,
“知知,不要担心我”
她停顿了一下,在熟悉的人面前,温然整个人显得很轻松,很自然,没有一点戒备心,她再次开口,
“知知,我知道,不会再像那次一样了,只是一根有点相似的簪子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论如何,我们都会帮你”。林知意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坚定的仿佛在承诺什么很重要的事。
她在车内找了一瓶水,打开放在了温然的手上,带过刚才沉寂的气氛,讨好般的撒娇开口:“然然”。
转换的太快,连温然这种适应能力很强的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