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后。
日向一族的庇护很管用,按照祖父日向真田预想中的一样,日向慎有惊无险度过岩隐和木叶的战争。
不作死就不会死,更不会惹上麻烦,三年时间里日向慎一直担任日足的护卫,不要说涉嫌了,连敌人的影子都瞧不见。
和原来事件一样,宇智波带土在战争中失踪,卡卡西获得带土的写轮眼,神无毗桥之战断绝岩隐补给线,岩隐无奈停战。
日向慎一事无成,个子倒是长了不少。一场战争打完,日向慎除了一开始被岩隐划伤脸蛋外,什么伤都没有受,还被晋升为中忍。
作为日差的护卫,日向慎也多次随他返回村子,家中祖父也越发老态龙钟,每日除了护理盆栽花草便无事可做。因为年纪太大,日向一族甚至派遣一位仆人照顾日向真田的饮食起居,谁让他是嫡脉分家,日向一族中年纪最大的老人。
岩隐战事结束,日向慎随日差返回木叶隐村。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日向族地内,日向慎推开那扇半遮掩的门扉,池塘旁的斑竹含泪,芍药低垂,虞美人依旧那样如不屈舞蹈。
走廊屋檐下的铁松没有日向慎的毒手越发仓盛,池塘里的锦鲤吐着泡泡。
女仆人轻轻摇动躺在摇椅上昏睡的祖父,鸡皮鹤发的祖父离不开拐杖了,步履蹒跚的走到日向慎身旁,用他那枯槁大手轻轻抚摸日向慎的脸庞。
“回来啦?”
日向慎憨笑着点头:“回来啦,我可是听你的话,平平安安度过这场战争。老头儿,您就偷着乐吧!”
“回来好。”祖父拄着拐杖,一手紧握日向慎的手说:“以前他们总说你不安分,可老夫觉得我孙儿很老实,后来祖父我觉得他们是嫉妒,现在祖父我发现那是羡慕。”
“哪是!我可给你长脸了。”
“长脸了,长脸了。我日向真田一辈子没有白活,能看见你安安稳稳长大也算是了却心愿,很好。”
“······”
日向慎返回村子半月后,祖父日向真田含笑而去,去世前日向慎守在他床榻前,大手紧紧握住日向慎。
对于这位无时无刻都在维护自己的祖父,日向慎很尊敬、很爱戴。
走时,日向真田强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上,神神秘秘在日向慎耳边轻声呢喃:
“其实呢,祖父知道你不是小慎,一手养大的孩子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他没有你那么活泼,小慎总是不苟言笑自哀自叹,他相信所谓的命运,所以在发现自己身上的潜力时想不开。
告诉祖父,你是小慎吗?”
日向慎霎时间脑袋一片空白,看见即将灯枯油尽的祖父沉默不语,之后握紧那双有些冰冷的大手。
“我是您的孙儿,这就足够了。”
日向真田溘然长逝,满意的离开。
这位生于宗家的嫡脉幼子,一生从未上过战场,他渴望去像普通人一样战斗,可期望了一辈子嘴中没有了结心愿,即使他作为分家也被安排成宗家的护卫,不允许上战场。
最后他的儿子儿媳上了战场,他又不想上战场了,他一生都在纠结。
离开时日向真田向日向慎说了一个小故事,他之所以叫做真田,那是因为战国时期有一位叫做真田丸的著名武士。因为大名有恩于他,在那位大名国家被占领时他奋起反抗,最后大名的国家保住了,但他被敌人囚禁二十年。
二十年后大名的国家又受到威胁,此时被囚禁二十年的真田丸逃出监狱。即使被囚禁二十年也无法阻止他的报恩的决心,这次他没有保护住对自己有恩的那位大名留下的国家和家人,面对敌人的招降他选择自刎。
祖父希望自己能像真田丸一样,即使囚禁二十年也不忘恩情,为旧主而战。束缚祖父的不是笼中鸟,但他就是笼中之鸟,那个笼子是无形的,困住的不是人,而是人的理想和信念。
这是祖父日向真田所理解的笼中鸟,因为有笼子所以大家都不愿意飞翔,时间久了笼子在不在便无所谓,因为大家都忘记自己可以飞翔。
冲出牢笼,做一只飞翔的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