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慎摇摇头:“是您和日足大人保护了年幼无知的我,让我免受战争的摧残。”
“不对,是相互保护,这就是日向一族!”
“我们是亲戚罢了,只不过我们的血脉更加浓郁、更加相同。”
日差揽住日向慎的肩膀微笑道:“我们是家人,兄长一直说分家和宗家再怎么尊卑分明,也不会分离我们是亲人的血脉。”
就是如此简单,日向慎极为理智的说出原因,而日差不断堆砌辞藻,为这些原因粉饰。日向慎能安全活到现在,原因就是他是宗家的亲戚,血脉相较其他人更为浓郁,人总是会眷顾自家人。
“小慎。”
“嗯?”
日差望向远处密林里飞出的鸟儿轻声道:“宗家的保护对于你来说,究竟是牢笼还是守护,笼中鸟锁住的是一双眼睛还是人?”
“我想继续被锁起来,鸟儿未曾展翅就不会知道翱翔天际的愉悦,前提是鸟儿不曾展翅。您可曾见过习惯蓝天的飞鸟眷念被牢笼豢养的时光,林中的猛虎无法啸立于山林间,笼中之鸟不是满足被豢养的时光,就是撞死于牢笼中。”
“你想做那种鸟?”
日向慎笑道:“我要离巢而去的飞鸟,不是冲破牢笼的鸟儿。”
“可真田大人不愿意让你受到伤害,你要违背真田大人的遗愿吗?”
“老头儿他一辈子过得很憋屈,不是吗,不然您以为他为什么一生都是中忍,而我又为什么轻生寻死?”
日差恍惚间感觉日向慎变了一个人,又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日向慎。被豢养或者撞死于牢笼中,到底什么才是笼中鸟咒印,那只被关住的鸟是什么,是林中夜雀吗?
“你想清楚了?”
日向慎苦涩一笑:“人总是不安分于眼前的现状,喜欢有事无事找些危险事情,您就当我皮痒痒了。”
“明白了,小慎你是想守护日向一族的名誉,真是让人感动。”
“啊?”
日差一愣道:“不是吗?”
“不是啊。”日向慎回答道:“其实我就想离开你们的保护,独自试试,这可是青春期男孩的逆反心理,我已经很委婉的说出来了。”
“你就不能正常些,说的我眼泪都出来了,终于知道父亲大人生前为什么那么尊重真田大人,原来真田大人是为了守护宗家才会郁郁一生。”
“老头儿确实挺惨的,他才是真正的笼中之鸟。”
告别日差,不说出如此一番话来,日向慎别想安安静静离开日向宗家的注意范围内。日向一族虽然好,日足和日差对自己也很好,可自己如果想强大起来,就得拖离他们。没有经历生与死的考验,自己一生也会像祖父相同。
自己不是宗家有陪练,而且也没有像春那样的宗家可以被自己暴打。日向一族对自己安心这是一件好事,万一自己做错事也有人兜底,猿飞伊始的橄榄枝可不能接,要接得接三代或者自来也的。
站在落日余晖之下,日向慎摘下额头上的护额张开双臂,绿色的笼中鸟咒印熠熠生辉,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