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发现藏匿在这里的叛徒孽物,本想着一网打尽,却没想到人群中突然有人坠入魔阴身,打伤阻拦的云骑军,逃窜了出来。”
言罢,镜流回想起当时,贸然行动还是考虑欠佳,她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在封锁命令下达前就晃荡在流云渡。
当时从前来报信的云骑军口中,听到流云渡内还有停留在内的人,她便马不停蹄的追了进来。
未曾想过看到孽物被板凳薄纱这一幕。
原本赶来时的时候,那青年就处于下风了,面对接踵而来的攻击,也只在一味地防守。
正当她提剑想上前解救,却瞧见对方拿着板凳的手法十分眼熟。
眼力极好的她一眼看出,那提溜凳身的动作,与她常年用剑留下的手癖大差不多。
好家伙,这是把板凳当剑用了!?
镜流眼中诧异。
倒是那只魔阴身士卒,三下两下便被这样解决了,完全没有能给她出手的时机。
不过有这般技艺的人为什么没有加入云骑军?
镜流不着痕迹看了眼坐在一旁如脱水鱼躺尸的男子,神情略带不解。
“你叫什么名字?”
“嗯?”
“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啊!”
思绪突然回笼的莫下谷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云骑军来着,立马起身摆正姿态。
“我叫莫下谷,”
想起刚才镜流口中说的那群疯子,连忙给自己补充。
“今天只是一大早来流云渡办事,结果半路被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家伙追了一路。”
“我知道。”
嗯嗯,真好不用他过多解释。
莫下谷自顾自点头。
然后神情一愣。
回想镜流的脚步声也是突然出现。
心中起疑,随即朝身侧看去,结果对上早已盯着他许久的眼神。
“你不会那个时候就在吧?”
“你说那个时候?”镜流挑眉,略懂他口中什么意思,也毫不遮掩开口。
“当时我正好赶来,就看你手里拿着板凳在殴打孽物,不过你那动作十分眼熟,想必曾经也是用剑人士。”
……
莫下谷听了倒是尴尬一笑。
不过是不确定一问,结果对方还真就在那里目睹了全程。
你说看完了就算,现在还把他的老底给扒拉出来。
要知道景元那家伙,现在都不知道他会耍剑,反观才第一次见面的镜流,硬是从他那几个动作里就看出端倪。
“不过,你有这么好的剑法,为什么不加入云骑军?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与我们一同清剿丰饶孽物。”
镜流越说看向莫下谷的眼光越发强烈。
话中邀请对方加入云骑军是一码事,私心却在。
却不想,莫下谷朝她摆手。
“你说的对,但我还是拒绝。”
“这是为何?”镜流不解。
要说为何?莫下谷一愣。
他本就不是什么大义之人,再拿云骑军一职来说,若不是和景元认识,恐怕现在还是一知半解的情况。
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