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暮见司禾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本来想给人调整一下姿势,却不想在他仰起脖颈的时候看见了上面的血痕。
神色一凛,握住了他的手想将抱着他脖颈的手拿下来,好看清楚司禾脖子上的伤。
刚把衣领往下拉一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伤口,有一只手摸上了脖颈,似乎是感觉到了不舒服。
白暮下意识的想把手拿开,好看清楚那道伤口,却不小心的碰到了司禾的手腕,惹得本来昏昏欲睡的人猛的清醒,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不怎么清醒的司禾不开心的撇了撇嘴,下意识的撒娇。
“哥哥,手疼……”
委屈的捧着受伤的手腕给白暮看,眼巴巴的瞅着白暮,又可怜又可爱的,“要哥哥吹一下。”
司禾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高领长袖,现在正是入冬的天气,空气中多少都会带着凉意。
是管家看司禾身子单薄,怕人受凉让他穿上的,要是他不露出来给白暮看,一时半会的还真的发现不了。
手腕上面是刚才那些人抓住司禾的时候,太用力留下的,不知道是不是司禾太白的原因还是什么,手腕上面被抓过的地方青紫的吓人。
白暮心疼的握住了那只手,两只手都看了,上面都是伤,找出车上一直备着的医药箱先处理了脖子上的伤口才处理手上的。
瞧着手腕上吓人的伤,开始埋怨起了自己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注意到,“都是哥哥不好,竟然现在才看见。”
司禾着急的摇头,捧着白暮的脑袋认认真真的回,“才不是,哥哥是除了妈妈之外对我最好的。”
“哥哥没出现之前,我都要以为要烂死在司家,没有人在意了,是哥哥的出现才让我觉得活下去其实没有这么难。”
“阿禾只有哥哥了,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要是阿暮有了想离开他的心思,那他只能采取一些让人没办法接受的手段了。
阿暮只能是他的,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他的。
“不会离开阿禾的。”白暮给他的手抹上药膏,然后一点点的揉开。
“阿禾今天受的委屈,我一定会给阿禾讨回来的。”
司禾弯着眉眼,模样温软,“哥哥及时来救我了,还说会帮我出气,才不委屈。”
白暮捏了捏他的脸,“阿禾不能这么容易满足,会受欺负的。”
司禾不在意的晃了晃脑袋,可爱的紧,“有哥哥在。”
阿暮从来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哪怕现在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可阿暮却一直都在把最好的给他。
这样子的阿暮怎么可能让他不爱。
白暮笑了笑,下巴在司禾的头顶蹭了蹭,从知道司禾回司家而提起来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放了下来。
“嗯,有我在。”
他承认他动了其他的心思,或许该重新考虑他和阿禾的关系了,他从来不是那种会逃避的人,既然确定了那就只能重新定义他们以后的关系了。
……
回到别墅,司禾已经睡着了,窝在白暮的怀里,没有一丝的防备,睡的小脸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白暮怕惊扰到好不容易哄睡着的人,小心翼翼的将人从车上抱了出来,冷硬的脸上面对他时下意识的柔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