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在手里打转了几下,许春在瞪大了双眼,她有三百度的近视,远了就全靠轮廓猜人。
赵修檐依旧穿着粉色球服,在一群人里格外亮眼,但他站在篮筐下,想要传给他需要很大劲。
寻觅了一会,最终看到有个身形挺拔的男生向这边走了好几步,双手放在胸前,是平时接球的动作。
因为看不清对面人的脸,许春在压下丢不中的丢脸念头,咬着下唇,将手中的球击地传给那个接球的男生。
但愿不会丢歪。
心里念叨着,一瞬不瞬地看着篮球的轨迹。
见到男生稳稳接住球后,这才松了口气。
“牛啊,谈惊筵!谢啦,许春在。”
楚山晓的大嗓门在谈惊筵拿到球后高呼,对许春在道谢后,又招呼大家继续比赛。
也是在这大嗓门中,许春在这才发现刚刚那个男生是新后桌谈惊筵同学。
随着比赛重新开始,男生左呼右喊和篮球啪嗒啪嗒坠地的声音再次热闹响起,许春在的跑步速度不快,快走都能赶上,但这突发的情况,却猛地拉快了她的心跳。
事件完成后,担忧丢脸或哪里让人觉得是摆脸色的后怕这会猛地涌上心头。
尽管明知道别人不会在意,但脑里就像被按下回放键,一次又一次放起刚刚的画面。
更因为没戴眼镜,法捕捉到他们的神情,幻变出来的面庞脸上带着嘲笑或不解,亦或是对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指指点点。
许春在摇了摇头,努力甩开这些念头。指尖微微发颤,抬步的下一秒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走。
低落的情绪占领高地不过瞬息,轻而易举将人关进囚牢,纵使周围一片灿烂。
“奶奶,奶奶,猫猫。”
咿呀学语的小孩晃着胖嘟嘟的身子,摇摇晃晃从定在原地的许春在面前走过。
孩子清脆的嗓音像是一阵风,吹散形的锁链。
许春在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在氤蓝的天,大片厚积云压在树桠顶,风吹过的树绿茵茵一片片,窸窸窣窣抚平焦躁和兴奋。
步伐再次恢复正常。
心里嘀咕着,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到生理期了。
洗完澡,已经到了六点,天边到了火烧云的时间,今儿的天是橘粉渐变,夕阳只剩下半个圆躲进山头。
班级到了闷热的夏总会关门关窗,开着空调,也将教室里的吵吵闹闹锁进一个屋。
许春在来的时候还算早,只有三两个人,都在埋头学习。
吃了学校快两年的饭,到了高二下忽然口味变淡,就开始网购燕麦和酸奶,每天当成晚餐,还特意买了碗状玻璃杯。
现在也很方便,边吃边看书。
教室的热闹一般是到了六点四十,三三两两走进来,话题还没结束,就会挨在一起聊完。
谈惊筵进来时,周边都是班上最热闹等的几个人,正是一起打篮球的。
“我们学校规定了,每次篮球比赛都要有女生队比赛,高一高二是九十月每周都会有,可惜你高三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