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隐楼的人都走光了。

懒羊羊摇摇晃晃，精神有点恍惚，“就我一个傻子！你们都瞒着我。”

“尼玛，老子不玩了！”说完，懒羊羊就迈开羊蹄，疯狂跑去。

“唉，懒羊羊。”白瑜忍着痛，吃力地想要劝阻。

懒羊羊此刻心情五味杂陈，也不管她的叫唤，愤然离去。

一旁的智羊羊深深地叹了口气，“生活是个圆圈，直行或是转弯，我们终会相见。”

“画个圈圈诅咒你！”智羊羊莫名其妙地在身前画了个圈。

“咚～～”伴随着一股奇怪的力量，和一种奇怪的声音。本来消失不见的懒羊羊怔怔地出现在两人眼前。

懒羊羊一脸懵逼。

“干森莫啦！”懒羊羊撇着嘴，愤愤不平，“我生来就是自由而高贵的羊，你不要搞我！”

“智羊羊叔叔，他脑子瓦特掉了？”白瑜有些震惊。

智羊羊摊了摊手，“估计受了点刺激。”

“啊？”白瑜有些担忧。

“小事，会有人帮他的。”智羊羊卖了个关子。“你快离开吧，隐楼不会放过你的，接下来我会叫百草源在你身旁加强守卫，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瑜一下子没了精神，“去找父亲？还是回天人馆……”

智羊羊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就在两人沉默之际，遥远的天际划过一道青光。那不太明亮的光芒，让人瞬间神清气爽，智羊羊却看出了其中蕴藏的可怕的剑意。

“看，帮他的人来了。”智羊羊指了指张着大嘴，不太聪明的懒羊羊。

“老夫赶巧了。”清玄子现身在十米之外，手靠青蓝长剑，抚须大笑。

“见过剑道天人。”智羊羊拱手作揖。

白瑜刚想起身，突然一抹强烈的晕眩涌入脑中，直直地倒了下去。智羊羊急忙拉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清玄子长叹一声，喃喃道，“云生那小子要是看到了，要心疼死。一群渣滓！！”

随后，清玄子大手一挥。把白瑜和痴呆小子懒羊羊一并从智羊羊身边挪到自己身旁，以另外一柄土黄色长剑轻轻托住两人。

智羊羊看到此剑，有些讶异。

“这两小家伙给舵主带了不少麻烦吧。”清玄子有些心疼地看着两人，“不能总是麻烦你，自家的孩子受了苦，做大人的，看不得这些，就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我们这些人之间，不说这种话。长老必行，可是为了……”智羊羊停顿了一下，“归墟！”

清玄子却是笑了笑，他从未怀疑过百草源的情报，何况是面对百草源的总舵主。

清玄子也不说话。

智羊羊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晚辈一直有个疑问，烦请长老解惑。”

清玄子皱了皱眉，很快便舒展开了，“你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知不言。”

智羊羊脱口而出，“二十年前，第五雪莱当真杀死了于如晦？”

清玄子身躯微微一震，摇了摇头。“不知道。”

智羊羊心如死灰。

“第五雪莱和于如晦的战斗，震古烁今。我们只在远处，看到最后爆炸的强光。感受到第五雪莱消逝的生命力。至于于如晦，他那玄之又玄的阴阳术，让我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他与第五雪莱同归于尽了。”

“依照现如今的情况，”清玄子笑了笑，“怕是十有八九了。”

智羊羊脸色苍白，“我们可没有第二个第五雪莱了。”

清玄子微微一笑。

智羊羊看到他那样和煦的笑容，感到一丝宽慰。大概这是目前世界上至强者的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