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来到学校,我郁闷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发呆,想着自己最爱的爸爸妈妈就要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作为女儿竟然用逃避来抗争,其实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说白了就是不敢面对他们而已。
爸爸妈妈一步一步地竟然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我也是空有一副躯壳而能为力。我真的很惭愧,内心撕扯着、纠结着、自责着。真的真的不希望爸爸妈妈分开,哪怕是他们吵吵闹闹、摔锅砸盆,我也能同时看到两个人。
如今他们就要各奔前程,心里那份不舍化作钢针向心脏刺去。我疼痛着、隐忍着,此刻我情绪非常低落,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人都不想搭理,只想平平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体被抽空了似的,没有了力气。
同学们“唧唧喳喳”的吵闹声敲击着我的耳膜,令我心烦。
我怀疑这些人都是从话山来的吧,过个星期天就像八辈子没见过面似的,到一起没完没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拿出来唠叨半天。
我厌倦这些杂乱章的吵闹声。
为了保护大脑的纯净不受这浑浊的话语侵扰,我双手捂住耳朵趴在桌子上,装睡。
前任班长梅梅带着她的几个小跟班,像幽灵一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鄙夷的用眼角瞥了她一眼,不是我轻视她,来学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上课,或者复习一下功课,而是像个刚踏入人间的猴子似的穿梭于同学之间,对所有同学都心存好奇。
这个人跟前坐一会儿,那个人后面唠叨几句,那忙碌样就好像她是总理到基层走访群众,检查工作一般忙碌。
聊!最后竟然大摇大摆地坐在我面前,瞪着她那副丹凤眼注视着我“嘻嘻”的笑。她笑得高深莫测,让我不寒而栗,眼睛轱辘了几下,好像是在心里酝酿什么事情似的,纠结着。
“盛小薇。”终于她还是叫住了我,目光中浮现出一丝得意。
我有气力的抬起了头瞪了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理她,我依然趴在胳膊上想心事。
“盛小薇,听说,听说,听说你爸爸抱二N正和你妈妈闹离婚,暇顾你,所以才把你寄宿在你外婆家,这是真的吗?”
她玉齿轻启,语气不轻不重,淡如春风,就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把我伤的体完肤。我只觉得心硬生生的被扯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那几个人困惑惊讶的望着我,就连前几排听到此话的同学都停止了动作把目光转向于我身上。
有同情,有得意,有询问,更多的是质疑,包括顾凌云同学都惊呆了,也许她们谁也没有想到梅梅同学会如此阴险,会用这么恶毒一招来整蛊于我。
我瞬间如置身冰窟,空气须臾化作狂风巨浪拼命地抽打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此刻我就像被当众剥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同学们面前,浑身颤抖着,我战战兢兢站起来犹如一只被猎人追着打受伤的小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