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承的监护仪上显示的直线,和滴——的长提示音,从小学医,看惯生死的他,如今A市第三医院院长的他,此刻却力回天,眼看着爱人生命在自己眼前彻底终结。
奇怪的是他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觉得这像一场梦,恶梦,梦醒了,那个只手遮天,所不能的傅承还在。
医生、护士,陆陆续续的围过来,悲伤的拔掉傅承身上的各种抢救设备和管子,病房外面也传来喧嚣、嘈杂的声音。
A市龙头家族乘风集团的继承人傅承的死讯,迅速传开,整个A市众多企业和公家部门以及股市各方面,都会被波及。
病房外走廊上聚集越来越多的记者,拥堵不堪,场面越来越复杂,难以控制,医院的安保已经启动,奈何人力不够,一度十分混乱。
正在这时,傅秋在一群保镖的前后开道之下来到医院,所有保镖目测有上百号以上,随着傅承的位置开始保护,并且清理现场。
当傅秋得知傅承已经没了以后,血压瞬间飙升,跌跌撞撞的冲进抢救室,看着病床上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停止了呼吸的傅恒,悲痛欲绝,老泪纵横。
极度悲伤之下,看见一旁双目失神,安静痴傻的魏思羽,怒火中烧,用尽此刻所有的力气,狠狠的给了魏思羽一巴掌。
“滚,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悖逆傅承的心意……”
魏思羽被打的脑子“嗡嗡~”响,但人反倒清醒过来。
“……爸,你说什么,什么是傅承的心意?是不是你也知道些什么?求你告诉我吧,我不想被蒙在鼓里,求求你!”
“对了,爸,傅承是被谋杀的,这不是单纯的绑架,因为我被蒙着眼睛的时候,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重要的不是钱,是人,一个不留,事成后奖金是赎金的十倍,一定不能放过他们,找出来!”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提他的名字,是不是谋杀,你又顶什么用?废物一个!要不是因为你,他会遭此横祸吗?”
“……你知道原因,是吗?爸?求你告诉我。”
“好,这是你自找的,傅承没了,我要你也生不如死。”
“你现在滚,我要处理他的后事,你不要在这里碍事,三天以后,去我那里,我给你一个答案,但是,这三天,你要是敢惊扰他的葬礼,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葬礼?傅承~爸,我是他的合法伴侣啊,让我送他一程,不行吗?”
“呸!你不配,滚不滚?不滚等我请你出去,以后就别想我再见你。”
魏思羽胸腔刺痛,晃了心神,起身识趣的离开了抢救室。
神思恍惚的他夜夜买醉,把自己喝的烂醉,才能冲淡脑海里傅承满身是血,躺在爆炸现场嘴角涌血的画面。
好不容易熬过三天,他来到傅秋的老宅,果然严密的安保没有阻拦他,傅承真的守信,愿意见他。
他急不可待的冲进去,到处搜寻傅秋的身影,最后在后院一处空旷的草坪上看见傅秋坐在两棵一大一小的桂花树下,旁边放有茶水和板凳,似乎就在等他的到来。
魏思羽尽量稳住情绪,不想再激怒傅秋,深呼吸一口,微微抬着脚,走向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傅秋睁眼看了看魏思羽,眼神冷漠,短短的几天,消瘦苍白了一倍。
“爸。”
“别叫我爸,以前傅承活着的时候,你不回家,不管他,不认这个家,更没有叫过我一声爸,现在他都没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叫?叫我傅董。”
“……傅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