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莲莲这一觉睡的很香,梦中的她躺在天空,四周的洁的云彩比棉花都柔软。
她忘却了时间,开心的在云端打滚,却不知何时身边的白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几乎将衣物扯碎激烈的风暴。
她拼命护住自己,试图从风暴中逃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风暴将她吞噬。
“救命!”
剧烈的恐惧使骆莲莲挣脱梦境的束缚,睁开双眼的瞬间,她看到的是吴建勇那张笑到狰狞的丑脸。
带着酒味的粗重的气流落在皮肤上让她感觉一阵火热,她这才发现自己那身太妹外套早已不翼而飞,显然吴建勇的双手,就是先前梦中的那场风暴。
“唔唔……”
骆莲莲的呼喊卡在嘴边,却怎么都发不出声来,她不是个乖乖女,这种事网络上电视上见过
不少。
可直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种精神上的强烈冲击让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她挣扎着想推开吴建勇,可浑身发软连抬起手臂都十分困难。
“救命…”
力的呼喊落入吴建勇耳中,他抬起头惊讶的看向女孩:“你这个小妞真的顶,喝了双份还能醒过来,倒也好,这样更有意思,喊大声点,说不定真的会有人来救你,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刺激着女孩脆弱的耳膜,来的路上王淼说过,他朋友是有夜极光的股份,骆莲莲不清楚股份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含义,在这里求救已经不可能了,枕边的手机才是她最后的希望。
趁吴建勇正在疯狂,她慌乱的抓过救命稻草,点亮屏幕的瞬间,何安逸未接来电的提示就跳了出来。
“对,如果是他,只要我开口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骆莲莲心中欢喜,那个土鳖三虽然一是处,但一直以来都很在乎自己,赶忙按下回拨键,期待下一秒何安逸的声音就能从听筒中传出。
然而她得到的回,却是漫长的等待音。
“接电话啊!”
骆莲莲焦急的几乎喊出声来,然而隔一层课桌木板,抽屉当中手机的微弱亮光,论如何也照不进何安逸的眼中。
随着一只黑爪粗暴的夺过手机按下挂断键,骆莲莲被堵住的口鼻中,发出有节奏的间断呜咽声。
临近放学,终于复盘完试卷的何安逸,伸展懒腰长舒口气。
文科试卷带来的自信让转科变得更加实际,不过想要转科成功,他还有两个大头困难要克服,其中一个在学校,另一个在父亲的身上。
两者间何安逸最头疼的是父亲那边。
学校很公平,它只看成绩,这一点不算难,更高的承诺给不了,上个二批本科他自认还是没问题,绝不会拖后腿。
不过他不打算走这种方法。
学校同样也很不公平,它是个喜欢戴有色眼镜看人地方。
在这里,一个差生就算立下军令状也没人重视。
上报转科的结果只可能是尽的讨论,等到批准不知要花多长时间,现在的何安逸等不起。
更何况让学校帮自己分班,那结果他都不敢多想,还是另辟蹊径,才能有更好的选择。
至于另一边,何安逸摇摇头。
当初选择理科的很大因素出在何红军身上。
世界上最难完成的事,莫过于一个人的梦想。
当年燕工大与何红军同志只有三分的距离,然而这三分却成了一辈子的心结,也成为何安逸选择理科的理由。
转文科,这不等于亲手打他老子的脸?
他有些头疼,直到现在,都没找到说服父亲的方式。
“到时候再说吧。”
论是在学校方面另辟蹊径,还是解决父亲身上的债务纠纷,两边都有一个共同的先决条件。
“钱!”
“还是得要钱啊。”
摇摇头将杂念赶出脑海,开始考虑快速弄到钱的办法。
“不用本金,不费时间,不花精力还能赚钱的办法怎么就这么少?”
放学铃后,何安逸推着车,一遍又一遍的搜索着记忆,可唯一找到同时具备这三个要求,且没有被刑法记录在内的赚钱办法只有一个。
彩票。
“啧啧,多好的东西。”
本金超低,路上就卖,两天开奖,绝对是重生暴富的不二选择。
何安逸呸了一声,好个屁,谁没事会去背彩票号码,一个月开那么多期,真能全记住,随便上个智商秀也不用混到重生。
足彩的话,他倒是记得几个喜欢的球员,甚至决赛比分都有印象,不过时间不凑巧,距离下一次世界杯举办还有两年多,真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回溯的思维逐渐发散,不再局限于金钱,转而延伸至生活,又演变成回忆,他逐渐停下脚步,双目放空。
空气中清爽的空气,将那些岁月沉淀在他灵魂深处的烙印被一点点唤醒。
他脑海中闪烁的画面,从风云激荡的金融世界,变成了幽静庭院的一杯凉茶,家中故去老人们亲切的笑脸,还有病床上许阿姨病温柔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