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冷静一点。”

当然是听不进去的，两人压倒了一片菜籽沉浸在棉软的腻香中像是倒在云中。

直到他利索的解开了，她才知道来真格的了。

这时付司礼还在观察身下这个女人的反应，要是她坚持在拒绝一下自己就会立马停下。

可是，没有。没准这时放弃了南枝日后还会笑他没胆量，甚至是有问题。

月色溶溶，两人坦诚的身躯在月光下都白得反光，南枝怎么挺得住……

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一丝迎合的姿态，她的观点是谁在上面谁就是卑微的一方。

而自己，则是被服务和取悦的那个。

两人的身体也越来越烫，南枝感觉他的脸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热汗。

这种感觉很奇妙，没有丝毫的放不开和扭捏，一切似乎都自然而然。

不知过了多久，付司礼终于累了，把南枝的衣服搭好自己则躺在了一边。嘴唇干裂，有规律的起伏。

南枝没有骨气的侧头看他，视线忍不住下移。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付司礼不经意的用手捂住了，那白皙纤细的手肉眼可见的发抖。

真是小气。

一起结束后南枝才觉得真冷，自己背上的肌肤肯定被崎岖不平的土地硌上了红印。

付司礼猛地站起来自己穿衣服，他是背着南枝穿的。

南枝见状也努力地翻身，身上的酸痛感十分强烈。

“要不要我给你穿？”自己说这话时觉得挺情的。

“不要。”可是南枝依旧不领情，她才是真正情的那个。

看她艰难的起身，又问：“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不要。”南枝抖着双腿摇摇颤颤。

付司礼先处理好了地上的血迹，才过去把南枝一把抱起向车的方向走去，也只走了十几米的距离。

南枝蜷缩在付司礼的胸膛里，隐约觉得天上下起了雨，南枝努力的抬起自己的眸子，看见通红噙满泪水的双眼。

这男人唯一的出息又被眼泪冲没了。

本想嚷嚷着告他，原来是付司礼为她出卖了肉体。

虽然没经验，可拙劣的试探让南枝心里明白他也是第一次。

“我会把你的车弄脏的。”付司礼很爱干净，南枝不愿在坐他的车。

这么些年，就算南枝在车上打翻泡面付司礼也不会说一句，还会认自己车开的不好，现在也没变。

“没事，只要不嫌我把你弄脏了就好。”满脸温柔，说得有气力。

这个女人没有心的，从一开始付司礼就清楚。

给后座的南枝搭好毯子，亲自抱回了酒店，只是眼神已经不再看着眼前的人了。

“对不起，送你的东西不必还了。”

付司礼看着床上侧向窗外的南枝，情绪几近奔溃。

他曾越来越坚定的以为她是付司礼一生的挚爱，如今世界似乎崩塌在眼前，只有绝望。

这是几年前付司礼的最后一句话，随后有人送来了一堆东西。里面有干净的衣物和卫生用品，还有一盒药片加上一张卡。

南枝还是把东西还给了付司礼，当然卡自己留着了，他不缺钱。

或许，跟他再也不会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