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程铎眼眸狭长,鼻梁高挺,骨相优美到可挑剔。沉默不语时,周身则往往透露着一股冷峻之意。
路遇泽禁言,立马老实。
室内静谧声,程铎坐在藤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藏书骨脊。
男人神情专注自然,柔顺的发丝被发胶一丝不苟地固定,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出五官外貌的优越,恰似造物主亲手雕刻的神作。
实则——他狭长的眸子正凝着家门不幸的光。
似乎想不明白,为何风风光光的程家,会有这么一个法外狂徒的亲戚。
路遇泽呆立在一旁,犹如屁股毛被扒光了的鹌鹑,丝毫不敢动弹。
半晌,程铎终于开口,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上位者气息:
“这样,我给你安排半年的思想政治课,你从明天就开始上吧。”
话毕,程铎起身,狭长的身姿在灯光地照耀下,掩下了大片的阴翳空间。
他矜贵地整理微皱的衬衫,余光瞥见路遇泽满脸呆滞,没反应。
于是薄唇又勾起半圈弧度,像是下了什么郑重的决议:
“既然你不满意,那还是换成一年的课程吧。”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直接迈开长腿,走了。
“!”
呜呜呜呜救救我救救我!
路遇泽恨不得头顶哆啦A梦的螺旋桨破窗逃跑!
但鉴于他表哥从小到大的诡计实在太多,他只能抓着头上的呆毛,老实发表获奖感言。
“谢谢你表哥,我一定不考倒数回来。”
走至门口的程铎脚步一顿。
“……那倒不必。”
“?”
路遇泽和他的鸡窝头遥相对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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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的午间乐子还没到时间,谭千池又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她言以对,只想狠狠挥拳出击!
怎么事儿?让不让人活了啊!
没看见她很忙吗?
谭千池反手送上一个大发疯大礼包接通电话:
“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才给我打电话的!”
“小——”
未加防备的经纪人王胖揉着发麻的耳朵,小心避开公司的同事,来到一个空旷楼道。
憋着口气还没开训,手机里的女音已经率先开炮了。
“你踏马吱声儿啊!”
“怎么不说话?是哪个下水道没关好又让你爬出来了?”
“&*……5¥”
王胖:……骂的真脏啊。
他想等着谭千池骂累了喘气的时候插队开造,但谁懂啊!
这女人骂人不带重复不带喘气的!
王胖就着骂声,坐在拔凉拔凉的台阶上抽了半包烟。
终于,推测是谭千池骂累了,王胖找准时机就开口:
“小谭啊,是我,你胖哥。”
“你家几口人,就敢让我叫你哥?”
“……你忘了吗,我是你的经纪人,王胖。”
“啊——”
听着对面一副认真回想的声音,王胖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看,这不就怕了吗?
看以后怎么给她好果子吃。
“不记得了。”
王胖手指一颤,把准备喂到嘴里的烟径直塞进了鼻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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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肠辘辘的谭千池又一个托马斯旋转瞬移到餐桌上。
今天的午餐是阿姨特意煲的老母鸡汤。
香得哇!
她本想直接撂了电话,开始干饭。
但想到她能有今天,其中还有经纪人王胖暗中刨的坟作的孽。
那就让他先嚎会儿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