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尚幼的韩官梓看着两个哥哥醉倒,心中突然涌起一抹由的忧伤。
他们告诉他,这是一场喜宴。
……
韩官梓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抿了几口酒,只觉得口中仿佛烈火灼烧。片刻后,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
当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韩官梓挣扎着起身,强忍身体上的不适,若有所感地朝着窗外望去。
那两道身影在地平线上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即便隔了层窗户,距离又那么远,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两人。
镇长从门外进来,看见了正望着窗外愣神的韩官梓,顿时怔住了。
“镇长,我哥哥他们要去哪里?为什么走得这么急啊?”韩官梓清醒了几分,语气很是急切。
“唉……征兵征兵不间断,一年平息一年乱。征得家破人也亡,尸骨难收荒草寒……唉……”镇长止不住地叹息,眉眼间尽是沧桑。
“什么?我哥他们当兵去了?”韩官梓听得不真切,只听见一个征兵。
“唉……”镇长没有言语,而是再度用叹息来尽可能掩盖自己的悲伤。
……
可惜,死讯传得总比家书快。
听闻兄长的死讯,韩官梓瞬间崩溃,眼泪断线般地涌出,指甲都嵌进了肉中。
一旁的镇民们,郑重地为这两个可怜的人儿哀悼。
由于在战争中使用了大量火器,两人的遗体处可寻。
韩官梓亲手挖了两座空坟,立上崭新的墓碑,在墓前跪了整整一天。
酒。
就这样成了兄弟间最后的回忆。
……
韩官梓许久才从回忆中挣脱。
敛面带歉意,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不是提到你的伤心处了?”
“没事。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罢了。”韩官梓嘴上说着,竭力控制着情绪。
敛也没有再问。空气中顿时灌满了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菜终于上来了。
……
“你去告诉寒阁那些人,我冯忠永远不可能跟和他们联手。”
寒阁,是同神殿对立的组织,实力极其强悍,在北方也是叱咤一方的存在。
不同于神殿积极寻求合作伙伴,寒阁一直以来都很低调,少有人露面。
到了这种危机关头,相信他们也是慌不择路了吧。
可是,寒阁找谁都不应该找冯忠。
想当年,冯忠的朋友遭遇寒阁追杀,千里逃亡。听闻此消息,那时才二十余岁的冯忠想与不想的就前去救援,两人一同被打成重伤。朋友坠入天风谷,生死不知;而他则被赶来的神殿长老救下,侥幸保住了命。
冯忠婉拒了神殿的邀约,孤身一人回到天风谷寻找朋友,最终却一所获。
自那天起,冯忠便与寒阁结成了死仇。
二十多年过去,他心中的仇恨淡去不少,却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寒阁的盟友。
……
命定却又未定。
命运就是如此。
戏耍人类,玩弄五国。
打的一手好牌。
可是,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