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专业之一。”女人答非所问。
早餐后,王瑞拿上钥匙和强光电筒下了楼,还有几箱水在小卡车上,昨天的确太累了没有搬运上楼。他把女人留在家里,并不担心女人会把家里东西偷走,能偷到哪里去?
在王瑞小心翼翼将几大箱矿泉水抬下车时,才注意到小卡车里原本一直摆放着的两个大纸箱。之前懒得理会,今天有些好奇心。
打开一个纸箱,里面是一箱子的运动装,拿出一件展开,运动衫后背印着“华烨射击俱乐部”,而运动装之下是几个箭靶。王瑞突然意识到什么,打开另一个箱子,惊喜的发现,两张弓!以及三大包满装的箭袋。这是目前最好的远距离声攻击武器。王瑞的脑袋里立即浮现电影里丛林英雄的造型。
费了一些力气,将水和纸箱拖进家里时,女人手里拨弄的收音机发出“叽叽呜呜”的频道交流声。只是收音机的天线特别长。明显不是原配装置。
王瑞没有理会她,第一时间拿出了弓和箭,回想着曾经和朋友去玩射击时教练的指点。对着阳台外比划着。
“............已经全面戒严,军事委员会已发起一级战备令。联合国呼吁各国领导人......”收音机响起久违的新闻。
“咦~看不出来你还会弄这玩意......”王瑞回头看着女人手里的东西,有些惊讶。没想到一个世俗的女人还有这手艺。
“只是一个线电接收器而已。”她淡淡的说道,很真实的淡然里还有一丝黯然。她接着说道:“弓,是哪里来的,我看看......”
王瑞抬手拒绝了她,说道:“女人不要碰这些东西,危险!”于是,他提着弓对着阳台外,说道:“左肩对目标,两脚分开站立,与肩同宽,身体微向前倾,左手持弓,右手拉弦......”边说边示范着动作。对准二十米外的街灯的灯头瞄了瞄,试射了一箭,咻的一声,箭枝一道弧线消失在对面街道的某个角落里,离目标街灯......很有些距离。
“你调节了磅数和拉距吗?”她已经拿起另一张弓,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六角杆,拧动着弓上某些部位。
王瑞有些懵:“啥......磅数?”
只见女人抬手、拉弓、释指,一气呵成,“咻!”的一声,接着“波”的一声轻响,二十米开外的街灯灯头插着一枝箭,箭羽的震动带动着路灯灯罩隐隐颤动。
“好东西,美式复合反曲弓,镁铝合金弓身、达克隆弓弦。”她一脸欣喜地看着左手的弓说道。而后,右手拿起一枝羽箭仔细端详后说:“微旋式水滴箭羽、八毫米螺纹玻纤铝合金箭杆。最厉害的就是这破甲碳钢箭头。”
王瑞:“......”
从收音机里了解到:DHV狂暴病已经向周边城市蔓延,通达其他城市的交通已由军队管制。更加糟糕的是,欧美国家也出现数起的狂暴病例,国际社会高度关注,几乎一夜之间,其他国家已对本国进行交通封锁,国际航空、国际航海已经停航。而本市处在管制状态,军队和防御部队似乎已经撤离到城市边缘,进行隔绝型防御。并定时播报本市的撤离线路。
“你为什么不走?”她支撑在桌面的双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突然轻声问道。
“走哪?”王瑞望了她一眼“没有可以去的地方,这是我的家,现在不是很好吗?家里安安静静,自由自在,偶尔出门购物,还可以刺激一下。”
“没有去的地方?还是没有等待的人?”她意有所指。“就......这样?”
王瑞的心弦弹了一下,不知怎的想起了楼下老太太的话:“论世界怎么样,你总有要做的事,总有要去的地方。”他脑海里,浮现出在仓库遇见的那只老鼠。现在的生活和那只老鼠没有太大区别。
王瑞皱了皱眉头,不太希望继续这个话题。伸了伸腰,昨天应该是扭到了。
“需要按摩一下吗?”她那蛾媚月的眉毛轻挑了一下。“之前我在按摩院做过,论正规和不正规的按摩手法都不哟。”她居然把挑逗说得很坦荡。
王瑞眉头皱得更深,她拉着他胳膊说道:“就当对你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谢,来吧,我不会吃了你。”当王瑞趴在沙发上时,女人继续了一句:“除非你想吃了我。”
不得不承认,按摩很专业,王瑞舒服得直哼哼,先是后颈窝,后背,后腰......接着是臀部,这算是吃豆腐吗?按摩在继续,大腿、小腿。
“我觉得吧,就算我们不离开这座城市,但总要外出,我们的防御力量还是太薄弱了,比如交通工具的防御不够。”女人边按摩着边说道。王瑞警惕地注意到了,她的语气里说得是“我们”。
“的确,我也有同样的想法,那辆小卡车相当脆弱,是否可以在车窗前增加一些铁栏杆。”王瑞说道。
“转过来吧,”女人说道。
王瑞以为完事了,转过来准备起身,她按着他,并俯下身,胸前一片明亮得柔软,王瑞失神地看着她的面容,完美弧线的嘴角,微张微翘的朱唇,流离闪烁的双眸,白晰透绯的面庞,她带着戏谑说道:“正面也需要按摩。”
王瑞心猿意马了,本应拒绝,但又舍不得这一片香艳。继续享受这罪过的温柔。
“我知道有个地方,是一个汽修厂,那里应该有加强车辆防护的器材。”她说道,刚好掩盖王瑞不应该有的冲动。
“特别是车窗、车头这些薄弱环节。”王瑞接着说道,“如果能将轮胎改装一下就好了。”
不知不觉,那双柔软白皙的手在王瑞下腹挤压着,在他大腿内侧的核心部位周边徘徊着。
王瑞慌乱了,他从沙发弹了起来,有些懊恼。他内心不愿接受这样放浪的女人,特别是昨天才和自己男人“分手”的女人。
女人斜躺在沙发上,看着王瑞尴尬的部位,吃吃笑着。“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好色的”她停顿了一下,“另一种是——死了的。”
“我是哪种?”王瑞有些气急败坏。
“你是好色,但又装逼的那种,还觉得不应该和贱女人有染的男人。”她的微笑变成了嘲笑。并站了起来。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今天天气不,说干就干!”
“什么说干就干?”王瑞有些发懵。
“刚才说的呀?难道你用下面的东西当耳朵用?”女人边说边开始穿牛仔裤和短身皮衣。
“如果这会出门......”王瑞看了看阳台外的艳阳,一抬腕表,接近中午了,“那得带点吃的当午餐”。拿上两袋面包、饼干,拿上强光电筒和一把菜刀。
而女人则拿上了复合弓,背上一只涨鼓鼓的皮革箭袋。
几乎,一夜之间,女人判若两人。昨天还期期艾艾、阴柔哀怨,今天变得有些过分地积极、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