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我...”不知为何执明顿感舌头发麻肿胀,讲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含糊不清,眼皮愈发沉重随即双目一黑,昏睡了过去。
待执明再次醒来时,身处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手脚都被铁链锁扣。
“醒了?”刘景山回头瞥来一眼,嘴角挂着奸佞的笑容。“还是年轻啊,换做一般人我这药量可是够睡十天八天的。”
面前驾车的商人不时从腰间拿出酒壶,仰头畅饮,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你说我这命,想啥来啥。”
“原来刘大哥口中的富贵是在下。”执明晃晃头,可还是晕沉沉的,看什么都是重影。
“赚点路费而已。”商人长吁一声,又带几分讥笑。“后生,你家里人难道没跟你讲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自小到大,确实没有人讲过出门在外的道理,包括团长在内整个村子几乎都没有人想过有一天这孩子会离开龙武村,去年老村长在北村李家的大儿女出嫁时,还对那个只知道跟在白羽屁股后面的小孩调侃了几句。
“我说小明啊,等你再长高一些,爷爷也给你找个女娃子成亲好不好。”
执明当时玩心太重,只顾去见上一眼白羽打出的十连水漂究竟是真是假。但村里人的心里似乎都已认定,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会娶上一房婆娘,在村里落地生根。
执明索性在商人身上挪开目光,闭上眼睛,盘腿而坐。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商人掀开帘幕,没好气的丢下一句。
“老子去喝酒,回来给你带点狗食,安生等着。”
商人走了好一会,执明才缓缓睁开眼睛,还是觉得有些头晕。此时商人走向路旁的酒铺,远远看去,一竿酒旗随风摇曳。执明深吸一口气,颇有些懊恼。第一次出门,不想就遇此奸诈之徒,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小子,你在这苦闷个什么劲,不过是一些迷香,并大碍。】
那个声音又出现在脑海里,执明已坦然接受了这种心通的交流方式,默念道:“我只是怪自己愚蠢,中了这商人的奸计。”
【我看倒不尽然,知道以身入局,胜天半子吗?】
执明一知半解,不得其意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依靠,更不可惜身。】
执明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既然反正都要去东洲,正好借助这商人打探一些虚实。
“前辈一语道破,可我还是有件事不明白。”执明盘腿而坐,渐渐感到身体已不再昏昏沉沉,他扭动手腕双臂一震将铁链挣开。“前辈为何要救我?”
【我受故人所托在此等候赤皇的传人,助他觉醒血脉。】
“前辈是说那个人是我?”执明在心中匪夷道。
【不,那日我在湖底被一道天雷唤醒,预言之中,拥有赤皇血脉的人才能驱动天雷。】
别说什么天雷了,执明就连怎么掉进湖的都不清楚,自己分明是在村里被那八荒骑兵的统领一拳穿心而亡,怎么就成了赤皇血脉的传人了。正当自执明百思不得其解时,商人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了马车旁,掀起帘布,朝车厢内丢进半块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