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伴出卖一次,这下那家伙也不敢再耍花样,老老实实从柴房里扒拉出自己的宝贝。
要说领头的就是领头的,存粮比第一个人可是多了不少,不但如此,还有一条用油纸包包着的狗腿。
看的饿了数日的秋泽都直咽口水。
“这次都拿出来了吧?”
“全都在这儿了。”
秋泽点点头,从他们手上接过吃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俩人,对着领头那人道:“我给你们机会二选一,你竟然还敢耍花样。”
不等那人狡辩,钢刀落下,那人这辈子没办法张嘴说话了。
随后对最后一人说道:“你很不,最起码有问必答。”
“是是是。”
那人好一阵阿谀奉承,说着一些“大侠恩怨分明、明察秋毫”之类的马屁话。
秋泽笑了,那人也跟着笑,秋泽笑容一收,钢刀再次落下,果断了结他的性命。
看着他不解的目光,秋泽冷声道:“天灾面前趁火打劫,按罪当斩。”
说完再不理会这俩人,进屋翻了翻,把他们余下的衣物还有钱财一股脑扫荡完,这才出来拎着吃食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居所,楚兴跟头驴似的往外面拽着尸体,由于饿得手脚没劲,累得哼哧带喘的。
一见秋泽回来,也不管地上的尸体,兴高采烈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省着点吃,足够我们离开文州了。”
说罢瞧着被丢在门口的尸体。秋泽蹙眉:“你是不是傻,管这些尸体干嘛,带上咱们的东西,抬着怀远换个院落不就好了。”
“不着急,不着急,先给我吃点。”
“先干活。”
有食物做目标,楚兴干活那叫一个迅速,自己一个人抱着江怀远也不喊累,火急火燎将江怀远放到另一人家里。
从秋泽手里抢过粮食,屁跌屁跌去找柴火准备生火煮饭去了。
秋泽也由得他去,只是看着江怀远叹了口气,粮食有了,可这药品怎么办?
乱世当头,粮食不好弄,药品更是不好弄,眼瞅着再不医治,江怀远就要没了,秋泽着实不落忍。
“大人!大人!快来生火呀,我不会生火呀!”
忙忙碌碌地煮了半锅热粥,俩人吃饱喝足后,楚兴先一步去睡觉了,秋泽则端着剩下的米粥一点点喂给江怀远。
或许是终于吃了些正儿八经的粮食,一大碗米粥喂下去,江怀远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呼吸也比之前强了些许,不再是气若游丝的德行了。
耳听着江怀远迷离中呢喃着“柔儿、柔儿”,秋泽只觉好笑,也不知道什么女人,能叫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的江怀远这般念叨。
第二日早上,秋泽将狗腿切下来一部分放在米粥里,煮了锅米肉粥,吃饱喝足后继续沿江而上。
待到下午,秋泽终于能够远远的看见横跨沧江的大桥,或许是吃了两顿好的,江怀远此时也清醒过来,依靠在楚兴身上同秋泽一起眺望大桥。
“多……多谢大人。”
“嗯?”
江怀远莫名其妙的话叫秋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我都这副样子了,你也没丢下我。”
秋泽还没说话,楚兴先不干了:“喂,你也忒没有良心了,光大人自己能照顾得了你吗?怎么也不谢谢我?”
江怀远瞥一眼楚兴,微微点头:“也谢谢你。”
“这才对嘛。”
秋泽笑着摇摇头:“你都叫我一声大人了,我还能不管你不成嘛。”
“哎对了,我只很好奇,你迷迷瞪瞪的时候喊的那个‘柔儿’是谁呀?”
楚兴忍了一路,或者是吃饱了饭,也有闲工夫八卦了。
秋泽对此也很是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江怀远抿了抿干涩的薄唇:“是我……喜欢的一个姑娘。”
“呦。”
楚兴一惊一乍道:“咱江公子风流倜傥,要才学有才学,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还有你得不到的娘们儿?”
顿了顿,楚兴豁然:“不过也是,就你这个死人脸,我要是那个娘们儿,我也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