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内，谢哀龙仍在沉思。

突然，他发声：“还没有吗？伐难。”

伐难恭敬地鞠了一躬：“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哦？”谢哀龙挑起眉毛，“只是出次任务而已，难道说……”

“是的，依照约定，我可以选择脱离KNHO。”伐难顿了顿，“我是来请求您履行约定的。”

“不用那么客气，我依旧是你的老友，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谢哀龙声音里似乎有些悲伤，“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伐难叹了一口气，“作为半人半妖，一直以来承蒙你的照顾。”

“你应该清楚，让你当我的部下其实是在……”

“你是在保护我，这个我清楚。”伐难再次鞠了一躬，“你一直顶着压力庇护我这个夜叉一族的末裔，不过，我也该去弄清楚一些事情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谢哀龙低下了头，“但你要知道，和老友分别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能成为你的朋友，是我伐难的荣幸。”伐难再次鞠了一躬，离开了。

“就仿佛，我的朋友们早晚都会离开我似的。”谢哀龙单手盖住脸。

……

“怎么样？”伊万抬起头。

“没找到，你呢？”易昶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也没有，似乎张师哲那家伙也在刻意回避着我们。”伊万点起了一根烟。

“那就难办了，不过他一个人也跑不赢我们的车。”易昶钧思索了一下，“姑且问句，‘集团’有办法入侵城市的监控系统吗？”

“我已经向总部申请了，问题不大，‘清洁工’是这方面的好手。”

这时，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馨突然面色苍白，瘫在地上。

“嗯？”伊万瞥了一眼。

易昶钧吓得直冒冷汗，急忙将馨扶起来：“伊万，我们先离开一下。”

没等伊万回应，易昶钧赶紧将馨扶到隐蔽的墙角，露出手腕：“馨，快点！”

馨稍微犹豫了一下，向易昶钧手腕咬去。

“呃……”易昶钧强忍着痛楚，努力让自己站稳。

一会儿后，当易昶钧感到有些意识模糊时，馨终于松开了嘴巴。

“谢谢，我感觉没问题了。”馨反过来搀扶着易昶钧。

“啊……走吧，别让伊万起疑心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回去，伊万依旧是面表情地站在那里。

“我有一个消息。”伊万上前一步。

“找到张师哲了吗？”

“没有，但是监控里查到了‘烟火老朽’进入了天山市。”

“嗯？”易昶钧有些疑惑，“那是你们的人吧。”

“确实是我们的人，但我们对他的唯一约束力就是金钱。”伊万表情露出了一点苦涩，“‘烟火老朽’在接到命令前都会安分地呆在钟市，这次却反常地来到了我们这里。”

“你是想说那个老头子是冲我们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