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打圆场,“那花魁美得格鲁福消受,崔大人这柔弱文臣要是见了,指不定把命都搭在这里了。”
巡使于大人道:“我记得场上有个女子眉眼跟萧大人有几分相似。”
令蕊还算机灵,说:“西域女子长相相似的多的是。”
崔大人真的是喝多了,又胡言起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葡萄酒、琵琶曲都领略过了,唯独西域美女……”
李潇然放下筷子,在心里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西域木材也多,本王不介意送崔大人一副升官发财(棺材)。”
或许是喝醉了,抑或是意犹未尽,崔大人还在喃喃念着。李潇然还是没有说出口,略微思索了片刻,微笑道:“难得来西域一趟,哪能让崔大人败兴而归!青山,一会儿吃完了,马上去安排!”
令蕊和李钰碰杯,偷偷的笑。
过了一会儿,令蕊离开座位去交代青山办事。杨袭古凑过来跟李钰碰杯,低头嘀咕:“当日蒙面的琵琶女和花魁是萧大人吧?”
李钰竖起大拇指,“杨大人果然好眼光,就崔大人老眼昏花,看不到皇叔的脸色。”
令蕊的冰葡萄酒又香又甜,李钰多喝了几杯,醉得站不稳,他和半醉的令蕊勾肩搭背,颤颤巍巍地回房。李潇然让王庆背着李钰,他抱着令蕊回房。
令蕊喝得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抓着李潇然的衣服说:“告诉王爷一个秘密,你身上的气息真好闻,所以那天我一不小心扎位置。王爷像我父亲一样,我父亲也用雪雅香,身上香香的暖暖的。”
这番言语让李潇然哭笑不得,他将令蕊抱上床,令蕊抓着他手说:“我母亲对我要求严格,算账管家、琴棋书画、武功、跳舞都要我学,我没有玩的时间。父亲最疼我,不管我犯什么,他都能原谅我,从来不责罚我。我最爱父亲,可他去北边军营了,没人护着我,所以我就出来了,等我父亲回家了,我再回去。”
李潇然这下总算明白了,为何令蕊痴迷他那件白色毛绒披风,原来是因为香味。
“好,我懂了,这件披风就留给你了。”李潇然给令蕊盖好被子,她不安分地翻来覆去,抱着他的手臂不松手。芸娘有些尴尬地在旁边站着。
李潇然耐心等着,直到她睡安稳了才离开。
李潇然刚出房间,听到崔大人那边传出凄厉地惨叫声。
令蕊像上次一样,让花魁米荷易容,把崔大人吓得魂都飞了。
李潇然担心李钰对令蕊有情,为免节外生枝,次日一早就将他抬上了马车。
等李钰醒来时,马车已经行了大半日,天都快黑了,他后悔不已,因为还没跟令蕊道别。
带着对令蕊的遗憾,李钰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甚至有返回西域陪令蕊过年的念头,石头吓坏了,“我的好主子,您滞留不归是违抗圣旨……”
“圣旨重要还是本座的幸福重要?”李钰没好气的问道。
石头道:“想想蓝贞公主,阿弥陀佛,求三殿下跟奴才一起回去吧!”
“回到长安我定要父皇给我赐婚,我要娶萧令蕊为妻。”李钰小声嘀咕,石头听得耳朵长茧了,找了团草纸塞上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