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和芸娘代替主人送衣服和食物去别苑,马车上王庆抱怨道:“我们王爷真有意思,三位王妃三个住处,王府、别苑、都护府,这样跑来跑去多累。”
“王爷都不嫌累,你我累什么!”
“还是芸娘你有远见,给萧妃娘娘做得衣服多,物品齐全。萧妃娘娘就像天上的凤凰鸟,稍不注意就飞了,王爷拴都拴不住。”
“主子喜欢就好,我们做奴婢的还能说什么!”
王庆道:“芸娘,我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我觉得王爷喜欢萧妃多一些。”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还用得着你说。横竖陆王妃是皇上和皇后派来的,也不能怠慢,以后当差得格外小心。”
到了别苑,管事嬷嬷见王庆和芸娘搬来一大车衣裳和食物十分客气,拉着芸娘的手说:“辛苦两位送衣食过来,别苑已经按照大夫的药方撒过药粉,我们娘娘也已痊愈,两位请进来喝杯茶。”
“王爷和萧妃娘娘正忙,我们俩代替主人过来看望侧妃娘娘,劳烦嬷嬷搭把手搬东西。”
“王副将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管事嬷嬷又派了一个仆妇来搬东西。芸娘塞了两袋碎银子和一个大包袱说:“这是二位的月例和新做的衣裳,萧妃娘娘记着呢。”
“多谢萧妃娘娘!”月例银子和衣裳陆宛如早已送来,如今这份想想也知道是令蕊私下给她们,托付她们好好照顾锦月的。
管事嬷嬷在前面带路,到了门口,王庆行了个礼,在门口等着,芸娘进入房间探望锦月。
“侧妃娘娘安好!王爷和萧妃娘娘遣奴婢看望娘娘。”
锦月梨花带雨,脸上泪痕斑斑,“芸娘快起来!难得王爷和表姐还记着我。王府里换了新颜,自古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表姐可好?”
“王爷记挂娘娘您,给您送来了新衣裳。”芸娘说完环顾锦月的房间,房间打扫得很干净,看样子伺候的人还尽心。她拿出包袱,将新衣裳理好放进衣柜。
锦月洗了把脸,在梳妆台前施了粉黛,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多了。
锦月挽起袖子给芸娘看,她手臂上的疹子已完全消失。芸娘从包袱里拿出两盒香膏,“这是美白香膏,我们娘娘送给您的。”
“替我谢谢表姐。”锦月收好香膏,觉得复宠有望。
听闻锦月的麻疹已经痊愈,令蕊委婉暗示李潇然去看她。
月明星稀,房间的架子上红烛摇曳,婢女轻轻推开门,李潇然步入房间,锦月穿一身轻薄的正红纱衣,慢慢走到他身边,娇媚地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李潇然张开双臂,锦月温柔地给他宽衣解带。“你的两个婢女,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那个其木格什么来历?”
“妾身上街买脂粉崴了脚,其木格给我揉了揉好多了,后来我的婢女被王爷带走了,采芹忙不过来,我见其木格手脚利索,就要了她来。”
“让总管挑几个婢女来,要可靠的。那些来路不明的就免了吧。”
“是,妾记住了。”锦月将李潇然的衣服收到一边。
他换了寝衣,坐在桌前没有要睡的意思,锦月连忙让人端来安神茶。
李潇然端着茶杯,边喝茶边欣赏窗台上的兰花,“你这里的兰花倒是少见,连粉红的都有,你们西域奇花异草多,女子也多才多艺,让人赏心悦目。”
锦月很少笑,如今听了这番话倒是心花怒放,微微一笑说:“能服侍王爷是妾身的福气。”
李潇然话锋一转,“侧妃要注意,可别被有毒的花草迷惑,本王听说越是有毒的花,颜色越是艳丽。”
“有胡神医在,王爷定能百毒不侵。”锦月也不傻,能听出言外之意。
“睡吧。”李潇然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这一晚平淡又趣。
李潇然梳洗换衣服后回到王府用早膳,陆宛如站在一旁伺候他。
令蕊一身清爽利落的青色长衫出现在他面前,他吃着炊饼,眼睛瞟着令蕊说:“你怎么又穿成这样?”
令蕊哼了一声,坐在餐桌前吃包子,不理他的问话,眼睛时不时看外面,似乎心情不佳。
芸娘、石榴和百合头压得低低的,苒苒姗姗来迟,拿了两个包子小口嚼着。
李潇然左看看右看看,气氛尴尬,他吩咐道:“以后就在各自房间里用膳,不用等本王了。”
听到这话令蕊和苒苒高兴极了,以后就自由了。
出门时,令蕊和苒苒拒绝乘马车,骑上马一溜烟地跑了。
李潇然这才发现芸娘、石榴等人脸肿了,脸上还有掌印。
“你们的脸是怎么回事?”李潇然问道。
“没,做事惹怒主子被罚是应该的。”芸娘三人低头往后退。
“萧王妃心情不好,到底所为何事?”
青山上前说:“按照皇家礼制,只有嫡妻才能穿正红,萧娘娘一大早穿那身正红纱衣,伺候的人便被教训了,所以萧娘娘就穿了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