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皇上是我母亲的故人,当然就像我父亲啦!”令蕊睁着迷人的大眼睛回答,那样子装的真像一个乖巧的女儿。
皇帝哭笑不得,看着这个一言难尽的“女儿”,咽下苦酒道:“你比朕的三个儿子都小,可是论辈分你得唤朕一声皇兄。”皇帝似乎有些不服老。
“敬皇兄一杯。”令蕊顺势端起酒杯敬皇上,可皇上看着如此稚嫩的少女唤他皇兄又觉得怪怪的,“罢了,父亲就父亲吧!你这怎么声皇兄怎么听着如此别扭!睿王要是再揍你,你就告诉朕,朕来教训他!”
“谢皇上!”令蕊没有吃肉,而是把盘子里酸酸甜甜的果脯吃光了。皇帝招了招手,李伟又端来梨脯和蜜饯梅子,令蕊照单全收。
皇帝见令蕊把开胃小零食当主食吃,并且不吃荤腥油腻物,心里有几分猜测,问道:“这烤肉用的是西域香料,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找个太医给你看看?”
“谢皇上关心,我在喝药调理身子,禁食荤腥。女子不容易,做男子多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皇帝放下筷子说:“朕记得你母亲是个聪慧能干,敢做敢为的奇女子,不比男子差。你娘的风采朕到如今都忘不了。”
“陛下是个风流的大人物!在父母辈的庇护下,陛下的儿子们不像陛下,我也不像我母亲,想来还是陛下这辈人太能干。”
“你觉得谁最适合做太子?说实话。”皇帝忽然问道。
“皇位是皇上的,皇上说给谁就给谁,您让我说实话,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只要太子不发动战争打西域,谁做都可以。”
“你倒都不得罪。”皇帝多疑,他有时候怀疑令蕊是宸王安插在睿王身边的细作,如今看来不是。
令蕊看透了帝王心,云:“人生短短几十年,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不好吗?为何要去参与储位之争,真傻!我……”
令蕊这番话看似漫不经心、毫心机,挑不出毛病,皇帝似乎窥探到睿王夫妻的心意。
令蕊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想来心计也没有那么多,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他安心多了,毕竟最能干的弟弟还算安分。
皇帝亲自给令蕊夹了素春卷,又赐了一碗人参鸡汤,看到她吃得很香,皇帝的眼神柔和多了,一脸的慈爱。
李潇然坐在下首边吃边观察,令蕊毕竟在楼兰王室长大,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阿谀奉承的话也是信口拈来,他并不担心她会惹恼皇帝。
三位皇子在右侧下首用膳,时不时看看上座的皇帝和萧王妃,媛媛蹭了蹭李昕,窃窃私语,“狐狸精!”
李昕睁大眼,狠狠白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回到闺房,媛媛跺着脚跟李昕说:“她好大的本事,皇后娘娘前脚刚回宫,她后脚就去迷惑皇上,找死!”
李昕屏退了婢女,把媛媛叫到一边小声说:“你别乱说,皇上和睿王我们一个都得罪不起。你没看到她在皇上面前有多得宠,你少惹她!听萧王妃身边的婢女说,她手臂那一箭是你射的,你收敛些。”
“我不觉得你怕睿王,难道你也被萧王妃迷上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没看到皇上看她那眼神跟看宸王一样,皇上把她当女儿看待,就是皇上的嫡亲儿媳都没这么受宠。”李昕在皇上面前当差的时间久,自然一眼就能看穿皇帝的心意。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一副好容貌!”媛媛不以为然。
李昕直摇头,“我们不参与储位之争,你别往里面跳。萧王妃的父母亲与当今皇上曾是盟友,皇上像疼爱公主一样疼爱故人之女那是皇上情深义重,不是你想的那样。”
媛媛自然也明白,背靠李昕家这棵大树好乘凉,不管谁做太子他家满门清贵,荣华富贵少不了。可她就是架不住肃王两位妻子花言巧语的撺掇,不自觉的往里跳。
“你看看高翠禾,最爱闯祸惹事的人,如今也是谁都不得罪。你跟肃王妃走得近可以,但不要针对任何人,尤其不要针对睿王妃。”
李昕教训完妻子就回房去休息,成亲已有一个月,一直是分房睡。媛媛端着郡主架子,不肯屈尊降贵,李昕也不主动开口。可把想抱孙子的李昕母亲急死了,但这种事她又不好开口。
皇帝在宫里宴请大臣享用野味,令蕊去书院伺候没有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