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都安静了下来,张晚玉气不过还要发作,被张晚杉拉回了座位。
张晚杉拍了拍妹妹,“干嘛和一个丫鬟一般见识。”
老夫子进门后,这群小姑娘们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江霖坐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勉强倚靠在靠着窗口才没倒下身。
一旁的张晚乔也未叫醒她,或许是因为祖母身边派下来的人,她迟迟张不开口。
整堂课下来,张晚乔没听进去几句,满肚子的心酸委屈,人理会。
回到院子后,张晚乔把自己关在屋里,江霖在门口听见了哽咽声。
白珠从其他丫鬟口中得知,姑娘又被人欺负了,狠狠地瞪了江霖一眼。
“自家主子受了欺负,你还当个缩头乌龟!你怎么这么没用。”
江霖垂眸,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夜色已深。
张晚乔给她的安神包并没起什么作用,顺着小窗瞧着今夜的夜色明亮,于是她就悄悄从屋里跑了出来,坐在院里的长廊,欣赏一下夜景。
听见推门的动静,她抬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也看向了自己。
是张晚乔。
江霖轻声问道:“二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吗?明日还要早起参加赏花宴。”
张晚乔叹息一声,惨白地小脸勉强维持着笑意:“瞧着今晚月色不,便出来看看。”
江霖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张晚乔进了屋子,没过一会,朝她走过来,伸出手递给了她一支玉簪。
“江霖,这是从莲花池打捞出来的,你要找的东西是这个玉簪吗?”
江霖看着她手上的玉簪,瞬间记忆复苏,不属于她的情感涌上心头,原主与一个叫沈书的甜蜜过往在脑海一一浮现。
她险些忘了,原主就是拿着这个玉簪跳湖的,这玉簪是她情郎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原主一直将它视若珍宝,她寻了数月都没能寻到人,最后拿着玉簪殉情。
可她已经不是那个江霖了,玉簪也只是原身珍爱的物品。
江霖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将她收了起来,轻声道了句谢谢。
张晚乔看着她,道:“想来是贵重之物,这次就把她收好,别再弄丢了。”别再像她一样,把母亲留给自己的嫁妆弄丢了。
江霖道:“谢谢二姑娘,我确实在找这个。”
张晚乔看到她脸上有情绪波动,问道:“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吗?”
江霖心中也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何,看着这玉簪心就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很痛,难道情感还能顺着记忆继承下来吗?还是因为原主身体的缘故?
“之前喜欢的人。”江霖轻飘飘的一句带过,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打量着手中的玉簪,“现已是深夜,夜里风凉,二姑娘还是进屋歇息吧。”
张晚乔淡淡地应了一声,两人回到各自的屋中。
江霖在床上翻来覆去,人情这东西最麻烦了。
那个情郎她就不予理会了,至于这张晚乔,她本是不想管这些糟心的事来着,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