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面具是指什么。”南宫说道。

“老大，他在耍我们。”伊利斯指着南宫，咬牙切齿地说，“我愿意承担代价，让我动手吧，他的傲慢是在亵渎我死去的兄弟们，尤其是他亲手害死的杰瑞。”

“你怎么知道杰瑞已经死了？”联想到突然消失的杰瑞，南宫问道。

“你……”这句话让伊利斯出离的愤怒，他食指指向南宫面颊，“我亲眼见到了他的尸体，在他身上，有你们治安官专用的净化弹。而且，他死亡的地点正是你出现的迷雾森林！”

“他是被净化弹杀死的，还是其他武器？”

“你少他妈的狡辩，我完完整整地验过他的尸体！”

看来，手雷没有伤到杰瑞，那这意味着，“他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在我的面前……”

卡罗尔的防毒面具中传来一声轻笑，他起身向伊利斯走去，“我不喜欢重复，尤其是下达命令的时候。”

伊利斯明白了他的意思，吓得慌忙躬身，“老大，我明白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问题，”卡罗尔掏出枪，抵在伊利斯头部扣动扳机，“下辈子。”

伊利斯的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血液从他大脑喷出，溅在卡罗尔和南宫的身上、腿上。南宫内心大吃一惊，但仍强作镇定。

卡罗尔收回枪，摆摆手，“有些人总是资质鲁钝，似乎他们的存在就是要让世人知道，愚蠢也是各有各的特点。对于这些不开窍的部下，我始终觉得，与其花心思调教，不如干脆换一批。”

“可他是你的部下，听从你的命令。”

“没，他跟了我三年，我给过他数机会，是他自己不行。”

只为了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他竟可以枪杀自己的部下？南宫似乎明白了什么，“杰瑞呢？”

卡罗尔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南宫，双手撑在他的面前，防毒面具近乎抵在他面颊，“你很聪明，莫德里奇先生。作为守望者雨夜治安队的队长，你手里的情报想必足够丰富。你知道末日教会一向以克制著称，即使教会手中掌握了相当数量的超凡物品。但是，教会仍然有许多秘密。比如，并非所有的教会成员都支持温和的改革手段，有相当一部分信徒推崇更加激进的方式贯彻教会的主张，他们的行为是隐蔽而又疯狂的。”

“隐蔽而又疯狂，这形容词与你足够相配，可教会不会对你的行为袖手旁观。”联想到卡罗尔刚才的话，南宫试着代入莫德里奇的身份说道，虽然他连教会是什么都还没搞清楚。

卡罗尔耸耸肩，“只要不让代罚者发现，就可以天下太平。”说罢，他右手深入胸前的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一边摸索着盒子的边沿，一边说着，“教会那帮老顽固，捧着已经过时的教条循规蹈矩。末日即是永恒，他们一边宣扬着末日降临才是拯救世界的终极途径，不断地破坏世界，又一边向那些平民滥发圣母心，几乎竭尽全力地帮助他们在这日趋混乱的世界中生存下去。这难道不是精神分裂么？”

他继续皱着眉抱怨，“那些高高在上的元老，对奔波在一线的传教士们套上了沉重的锁链，既要求我们完成教会下达的所有任务，包括寻找超凡物品，传播教义，甚至是直接的破坏行动，又要求我们行为克制，尊重并保护每一个平民，甚至在被你们治安官追杀的时候，也要克己，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