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子训完话,闺学里的众人神色各异。
她们之前听到藏针的事情还有些惊讶,后面看到江晚乔倒下,她们也被吓坏了,真以为是有人下毒。
没想到是朱夫子和江晚乔为了抓凶手而设计的。
若是普通的藏绣花针,肯定就被揭过去了,若是将事情严重化,凶手才能现形。
幸亏是抓到了凶手,若是有一日有人来害她们,那不得被吓死?
还有那心里嫉妒江晚乔的人,这时候也略微改变了对江晚乔的看法。
等到散学时,朱夫子还专门写了两封信送到齐卿如和郭福娘家里,把她们二人在闺学里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齐家得到消息之后,有些不以为意。
他们齐家虽是商户,但也是有些人脉关系的,自然不必惧怕一个小小的秀才。
整个金陵有多少酸腐秀才,一生都考不上举人。
不过齐卿如做的这个事倒是让人有些理亏,齐家让家里的管家随便备了些礼物送到江家,也算是赔礼了。
郭福娘这边倒是有些严重。
瑞大奶奶听说自己侄女在学堂里害人,还让人发现了,她有些生气。
“你说说你,做事怎么不动动脑子?怎么还能让人给发现了呢?”
江荣瑞这边也恨恨道:“你看看你侄女,还有你前段时间干的好事!我现在是彻底把江荣景得罪了!”
想到江荣景已经考取功名,若是再考上去,以后当了官,他或许还能求人办事,沾沾光,没想到全被妻子给毁了。
“你怪我有什么用?江荣平媳妇要害人,又不是我手把手上去让她干的,她污蔑我的话,你也信?”
江荣瑞又不是傻子:“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人家沈氏,还有你侄女,我是送她去读书的,不是送她去害人的,再有这样的事情,你直接把她送回去吧!”
江荣瑞说完,就甩袖离开,只留下瑞大奶奶在屋里生闷气。
她凝视着门口,喃喃道:“把福娘接过来,难道不是你为了沾她的福气?再说了,送她去女学的钱也是知府夫人出的钱,又不是你出。”
随后她又想到了新得的那个铺子,那些不就是靠福娘的福气带来的?
只不过,郭福娘现在也算是做事,赔礼的事情估计还得去做。
她不想给沈秋月低头,但是现下也不得不低头。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骂了缩在角落的郭福娘。
“你也好意思哭?愣着干嘛?还不收拾一下,咱们上门赔礼!”
......
江晚乔回到家,就同江三奶奶说了今日的事情。
这让江三奶奶一阵后怕:“要不然以后咱们不去上女学了?这也太可怕了!”
本来还很担忧的江荣景有些不赞成:“咱们不能因噎废食啊,只是这女学,咱们恐怕得换一个!”
夫妻两人说完,还双双看向江晚乔,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江晚乔意会。
忙笑道:“爹爹娘亲,你们不用担心。论我去到哪里,这争斗的事情都少不了。况且她们年岁也不大,只是些捉弄人的小手段罢了。若是女儿连这样的事情都应对不好,以后还如何去面对人生的大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