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七弟汉王元昌,弟媳绝美(划掉),身居梁州,与不肖子承乾勾结,多少有点威胁。
文不成、武不就,也就是阿耶玩得花才出现的意外产物,自身无一可取之处,犯得着玩自污?
譬如七弟汉王元昌,弟媳绝美(划掉),身居梁州,与不肖子承乾勾结,多少有点威胁。
李元婴?
就是他阿娘滕国太妃柳宝林,身后也没多大背景支撑,翻不起什么浪。
嗯,唐朝的嫔妃什么的,多少都有点背景,庶民女连当才人都没资格。
区别是背景大小了,在宠爱相近的程度时,背景无疑是加分项。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东宫宫人刘氏,即便诞下了陈郡王李忠,依旧连个奉仪都没捞到。
大理少卿辛茂将出班:“臣辛茂将启奏,大理正尔朱杲率寺中精干,循迹追踪,虽多被抹除痕迹,却隐指鄜州。”
李世民的面容滞了一下,混浊的眼珠子突地凶光毕露,最终长长吐了口气,目光落在司徒长孙无忌身上。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却一言不发。
多年的郎舅,无须着一字,长孙无忌已尽知其意。
长孙无忌一声轻咳,一名气宇轩昂的监察御史,顶着獬豸冠入殿:“监察御史臣李巢,弹劾雍州别驾、华容侯夺下人之利。”
范铮只是微笑,一言不发。
如今的范铮,已不会因为这等程度的弹劾怒不可遏了。
并非范某人得道成仙了,亦未成宰相,肚里不能撑船,只是这等弹劾于他本身而言,如清风拂山岗,伤不了他分毫。
弹劾范铮,意在他处,范铮自懒得辩驳,没得丢了身份。
恰如其分的比喻是,成丁不会与黄口小儿对骂,丢脸,真惹恼了最多揍他一顿。
礼部尚书许敬宗轻咳一声,才欲出班煽风点火,却见给事中刘仁轨挺身而出:“臣刘仁轨以为,华容侯当释疑,方符不枉不纵精义。”
好嘛,刘仁轨这厮真是天生小心眼,这时候都不忘添把柴禾。
范铮闭目,懒得理他。
黄门侍郎唐临摇头苦笑,真以为谁都能踩范铮一脚呐?
刘仁轨当范铮丝毫不回应,不禁勃然大怒:“华容侯莫不是觉得下官位卑,不屑回应?”
范铮缓缓睁眼,声音低沉:“本官入仕之途、身家由来,朝廷一清二楚。若觉不忿,或夺范某官爵、或关闭敦化坊所有作坊即可。”
至于谁想夺了作坊,呵呵,尽数毁了也不会便宜这些野狗。
“监察御史风闻奏事,或有不当之处,亦职司所在,故本官不与计较。”
“尔何人哉?竟以卑下之躯,欲凌三品之上?”
黄门侍郎褚遂良出班:“门下省御下无方,倒教华容侯见笑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将刘仁轨所为定性:以下犯上。
刘仁轨恨得咬牙切齿,你褚遂良是我顶头上司啊,非但不加回护,还来这反手一刀,真的好吗?
殊不知褚遂良对神憎鬼厌的刘仁轨,也早就厌恶到了极点。
倒不是要为之前死去的陈仓折冲都尉鲁宁鸣不平,只是刘仁轨逆斩上官的举动,委实令褚遂良警惕。
这就是个祸害啊!
至于李巢,反倒无人问津。
说破天去,监察御史也有弹劾的权力,只要不是恶意构陷,谁也没法深究。
何况,李巢的出场,本意是引开辛茂将的话题。
刘仁轨只得一肚子冤屈地举笏:“臣孟浪了,请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