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这机会,下一趟,老程总得赶上吧?
“别闹,你日后好歹有个国公可嗣。”范铮才不受程处默蛊惑。
“妹婿,你可不能不管我老程,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一辈子混个中郎将吧?”程处默耍起了赖皮。
这几年的薛仁贵,虽具战功,却还不耀眼,故程处默有些不服气。
范铮琢磨了一下:“机会倒也不是全然没有,不大就是了,歪门邪道的。”
一手箭术嘛,力量是充沛的,惜乎准头……
左卫亲府中郎将程处默不知怎生知晓了,也换了一身常服,硬要往黄录斋凑,口口声声没吃牛肉,让人无法拒绝。
还好老程娶妻,出身不是太高,绝对不可能玩出那么恶心人的活。
现实因素,是牛马普遍为主要劳动力;
范铮倒是惊讶于房遗爱的力量,程处默这货都自承不如,这是基因突变,还是干了几麻袋饲料?
“我这一支,估计娃儿是没什么大出息,子孙怕得藉藉无名咯。”程处默低头叹了声。
窦奉节一生未有甚功绩,亦未作恶,却落得如此下场,真个可悲。
虽未烧香、宰鸡、磕头,但程处默对窦奉节的观感素来不错,否则也不会总与他同台出现。
骤然,程处默面色一变,捂着腚跳开,惊疑地打量着范铮。
还真是,凭混世魔王的身体,无牛不欢的性子,九成可能熬倒程处默。
啧,虽然皮糙肉厚耐打,惜乎攻击性不足。
神话因素,老子骑青牛,天竺印度教奉牛为神兽,佛教多少是受印度教的影响。
据说某人更加肆无忌惮,面首都养了几十个。
论禁忌,道佛两家互相影响,上香的人,当日不宜吃牛马等物。
不能监察诸司,自然失去了最轻松的活计。
战绩太逊色,能混个亲府中郎将都是仰仗阿耶的恩泽。
程处默神情黯淡,大手直摆:“连二郎都是东阿县公,老程却连爵位都没有。承嗣,别说笑咧,阿耶的身子比我还壮,估计轮到我娃儿才有机会承嗣了。”
只要我不要脸,就不会丢脸。
论资排辈,樊胜可在薛仁贵之上;
divclass=contentadv论自掌一路、武勇非凡,樊胜却略输薛仁贵一筹。
当然,他这个亲府中郎将就没法对比了。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讲义气的汉子,某翼驭之死,窦奉节居功甚伟。
“听说没,右领军卫翊府中郎将薛仁贵,有可能晋升为将军。”
范铮笑了:“樊胜的资历不错,但战绩确实不如薛仁贵。”
脸这东西,你豁得出去,就打开了一扇新天地的大门。
程处默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范铮话一出口,他已猜到了缘由。
程处默被激得跳了起来:“别看他为薛万彻那厮吹捧,也就有两把死力,耶耶好歹上过战场,会怕他?干!”
去浑义河一路,范铮便看出来了,樊胜最大的特点是稳,故无显赫战功啊!
过个一年半载,影响自然褪去。
——
范铮没想到,窦奉节终究没熬过秦州都督的任期,黯然撒手人寰了。
薛仁贵独当一面之后,胜多败少,也是难得的将才,自非樊胜可比。
“哈?处默兄也会伤春悲秋了?”范铮忍不住取笑。“也许,在未来,藉藉无名反倒是一种幸福。”
程处默没法理解,范铮也不打算解说。
穷人体会不到豪强吃野菜的心情,豪强体会不到穷人吃大肥肉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