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唤我。”
兕马被这声音吓的一个哆嗦,抬眼已看到屋内仍是一身黑衣脸罩面具上使。上使来的如此之快?莫非一直有人在关注着那座不大的烽火台?还是上使本就居住在部族附近?兕马不禁心中打鼓,赶忙收好帛书,拿起案上的箭矢,弯着腰来到上使身边,将赤骥前些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上使,我损失人马是小,这些强大的敌人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兕马看不到上使的表情,只得极为谄媚的出声询问。
上使拿着兕马呈上来的箭矢,伸出极为白皙修长的手指来回摸索着光滑的箭杆,沉吟一瞬才冷冷开口道:
“这件事你不必理会。这些人应该只是路过恰逢其事,对我们的计划应是没有影响。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余的也不必多问。”
兕马稍稍放下心头大石,刚刚躬身应是,又听上使的声音响起:
“另外你们劫掠归劫掠,不要杀太多的人,这些生口留着以后会大有用处。”
听到上使的吩咐,兕马顿觉为难,“留着这么多生口,只怕粮食不够啊......”
“你新建的那些粮仓以为我看不到么?”上使的声音顿时犹如寒冰,“掠劫来的粮食放着都快发霉了。”稍稍停顿了一下,上使似是压制住了怒气,“不需要喂饱他们,保证活着就可以了。”
兕马皱眉思索片刻,少杀些人倒不是难事,只是这些人如何处置,关在哪里,如何养活实在是让人头疼,好在上使似乎知道了兕马之顾虑,又接着道:
“抓来的俘虏可以让他们做工,运粮,至不济也可以当攻城掠地的先锋,只要给他们活路,他们定会为你卖命。”
兕马听得双眼发亮,心中似是瞬间想到了许多手段。
一阵微风扑面,兕马直起腰身之时,面前已没有了上使的身影。
又在屋内思索片刻,兕马匆匆的来到赤骥的住处,从床上拽起蓬头丐面一身酒气的儿子,唤来女奴将他梳洗干净,又吩咐做了些热汤,给赤骥灌下去之后才见他稍稍恢复了点人气。
“我已打听到那些人的来历。”兕马望着双眼神盯着自己的赤骥,心中叹道还是未曾经历过挫折的雏鸟啊。
听到父亲的话,赤骥眼中光芒闪烁了一下。
“那帮人只是路过,以后你应该不会再遇到他们。”兕马端起赤骥面前的热汤喝了一口,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儿子。
“振作起来!”兕马一手指向屋外,“外面还有大把的粮食、财富、女奴,等着你去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