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刘叔见二人算是结识,便要告辞离去,“劳烦海生带茅兄去往住处。有几位熟人正在拜访大兄,我还要去陪客。”
“刘兄请便。稍后我再当面向刘伯兄致谢。”茅合自是知晓刘氏兄弟在此的住处,只是心中不免嘀咕,这刘伯刚到没多久就有人来访,看来颇受欢迎啊。
“你我何须见外。”刘叔打了个周圈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告辞转身离去。
海生在旁已躬身相引。茅合回礼后冲着队尾招呼一声,秦辞稍作安排,众护卫仍是神色警惕的随在四辆大车之旁启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聚集地中心走去,看方向竟还是朝着正在建设的石墙那边而去。
茅合趁着赶路之时,先与海生告了个罪,才闲聊道:“请恕在下人老失忆,实在记不起何时曾与海生先生同席。”
“茅先生不必客气。上次统领宴请前来行商的众位先生,海生忝为末席。茅先生气质非凡因而记忆犹新。”这海生谈吐颇是不凡,引的跟在茅合身后的苏仪频频注目。
茅合边跟上海生的步伐边思索起来,脑中闪过前几次来海鸣部落的点点滴滴,只是时间过于久远,想了半刻仍是不得要领,只得转换话题道:“我与刘氏部族也算熟识,竟从未听他提起过海生先生。待我忙完手旁之事,再设宴答谢海生先生,请海生先生务必赏光。到时你我定要罚那刘伯几杯,问他个隐瞒之罪。”
“哈哈,茅先生客气了。只要茅先生知会一声,定来叨扰几杯。”这海生看来也有结交之意。
“到了,就是此处。”
茅合抬眼望去,这里正是一条小路的尽头,左边是个不大的池塘,一眼望不到底,路右边就是山脚,不远处靠近山边建了一排石屋,有门窗,看去不像住人的地方。石屋后面不远就是那道分隔内外的石墙,这一段的石墙早已修好,墙内只能望见高耸的树林。众人正前方有一座篱笆围成的小院,院子虽然不大,内里却并排建有两座木屋,也是高高的立在十几根木柱之上,望去倒是有些陈旧。
“这里曾是我住处。那边一排是我的仓库。”海生又指着山边的石屋介绍起来,“最近搬到了山上,这里刚好空了出来。屋子虽是破旧了些,但胜在清净,不虞闲人打扰。茅先生将就两日。”
茅合闻言对海生的印象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在靠近山脚的地方能有这么一片住处,如今还搬进山里成为核心之人,这海生看来不简单啊。方才刘叔介绍之时也未曾细说,海鸣部族之中本就多是海生、海民、海水之类的名字,茅合还未曾在意,如今看来,这海生莫非与海鸣有些血缘关系?
“这里再好不过,海生先生费心了。”茅合赶忙施礼致谢。
“茅先生不嫌弃鄙陋就好。”前后望了下队伍,海生极有眼力的接着道:“茅先生一路劳顿,我就不在此碍眼了,待茅先生忙完正事,定要一醉方休。”说罢又冲着跟在茅合身后的苏仪、茅诚示意施礼,便转身施施然去了。
“是个人物。”苏仪待海生走远,在茅合耳旁小声地道。茅合点点头,望着海生离去的背影许久,才示意众人安顿。
院子不大,里面只停得下两架大车,秦辞指挥护卫将货车停在院中,剩余两架安车就停在来时的路旁,好在这里人迹罕至,应是不会影响通行。
收拾妥当,秦辞又安排好了值哨,这才与徐靖一同拣了一座木屋。上得屋里,徐靖发现与之前在河生部族住过的屋子并区别——屋内别长物,只在地上铺了些草席。
随身的包裹往地上一扔,徐靖毫形象的瘫在地上。今日其实并未赶多少路,只是到了歇息之地难免放松下来。躺了一阵,见秦辞立在床边不知望向何处,徐靖一骨碌又坐起身来,
“不如出去逛逛?看看这海鸣部落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午饭之后。”
听见秦辞话语,徐靖才发觉确实饥肠辘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