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田下光棍,左右望望一狠心直接将药丸拍进嘴里,倒也不敢咬碎,就这样囫囵吞了下去。有田下做榜样,余下的几人也纷纷将药丸吃了下去。
“很好!”茅诚展颜又露出八颗牙齿,“现在给你们...一个时辰...也不知你们知不知道一个时辰是多久...处理完田...中的尸体。回到此处,我再告诉你们接下来做什么。不要想着逃跑,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们见不到我,会知道刚才吃下的是什么东西的。”茅诚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现在,动起来,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我就在此处等着你们。”
田下望了望剩下的同伴,刚好四个,于是一人拽起田中的一只胳膊或是一条腿,辨明了下方向,就往聚集地深处走去。弯腰抬人之时田下看到田中的脸上已是青紫交加,模样惨不忍睹,不禁心中戚戚。早些时候还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的人转眼就阴阳两隔,如今这人命还真是脆弱啊。
茅合笑眯眯的站在原地,望着几人将田中的尸体抬走,待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抬头望了望左右,忽而纵身而起落在一旁的屋顶,随即展开身法在各个屋上辗转腾挪,追着几人而去。
田下与同伴们抬着田中的尸体,净拣些偏僻的地方行走,时而穿过房屋底下的木柱,时而几人合作将尸体丢下壕沟潜行其中,慢慢地靠近了聚集地的一处围栏。吃力的将田中的尸体翻上壕沟丢在围栏旁,几人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四人中年纪最小的水生瘫坐在地上,望着尸体恐怖的面容忽而悲从中来,哭丧着声音冲着田下道:“田下哥,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田下此刻正在四处观望,看看几人的动静有没有惊动部落中人。听到水生的话语,心中也是没有主意——论何人突遭大变想必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在水生身边坐下,田下幽幽开口道:“能怎么办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按照那人的话做吧。”
“可是...可是...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应该不会。看样子他也应该是要找些替他做事的人。”田下口中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也确实没底,茅诚出手太过突然狠辣,让人实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身旁的水生已哭出声来。
田下摸上水生的脑袋,“只是换个人做事罢了。我们本就依靠,为谁做事都是一样的。”接着抬头望了望天色,太阳已经西斜,马上要到歇息的时间,各处返家的部族之人就会渐渐多起来,“再坚持一下,把田中搬到树林里就大功告成了。”
边说边站起身,田下来到围栏边,径直卸下了几根本应极为牢固的木桩,让围栏露出了一段空隙,一头钻了出去。水生见状也急忙起身拖起田中的尸身,与其他两人一起将尸体塞出围栏。田下则在围栏之外一起用力,四人连拖带拽的将尸体运出了聚集地。左右看看没有人烟,几人将围栏恢复原状,又抬起田中往一旁的密林走去——只要把尸体往林中一丢,过不多久就会被附近的野兽啃食一空,即便期间被人撞见,也会以为是遭到了野兽袭击。
茅诚此时正立在壕沟内一处屋顶上的阴影中紧盯着四人一尸。旁边高大一些的屋子将这里挡的极为密实,他可以观察四周,但旁人如不从屋下经过则不可能发现他。当望到田下打开围栏之际,连茅诚都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这几人想必龌龊之事没有少做,围栏如此大的漏洞都能被他们找到,自己果然是没找人。
见几人钻出围栏往密林走去,茅诚也想到了他们处理尸体的方法。扬起嘴角声的笑笑,他还是决定跟过去——屋顶上虽然也能望见几人的身影,但是进入密林之后他们还是极有可能逃走的。海鸣部族虽是少有的富庶之地,但其他部落也不是不能过活。关键是好不容易找到几个满意的人选,可不能就这么丢了。
再也望不到几人的身影,茅诚从屋顶跃下,又轻身跳过壕沟翻出围栏,慢悠悠的追着四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