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妹妹给你药方确实能缓解你所中之毒。”
宋知渝收回诊脉的手,知道纳兰珩的情况后,她也有了底气。
她淡声道,“不过此药方只能起缓解之效,而且效用只是一时,并不能根治,也不能多次服用。”
闻言,纳兰珩更是心定,在他看来,这宋家姐妹这两日并没有见面,所说却是相同,自然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应道,“宋二姑娘也给在下说了此点,所以珩才找上了宋神医。”
宋知渝继续道,“你以前用以控制毒性的药,浓稠绵苦,包含允禾,杜若....竹沥等,可对?”
纳兰珩已经对宋知渝的医术完全信服,点头,“宋神医说的分毫不差。”
“此药方对你所中之毒的控制也到了极限,你身体产生了抗药性,近些时日作用已越来越小。”
纳兰珩神色微沉,继续点头。
这也是他此次找上宋知渝的原因。
他自幼身心饱受折磨,对生其实已所念,但他对墨国太子,他的大哥承诺过,会鼎力支持辅佐他登基,以报墨国太子幼时护他之情,他现在还不能死。
宋知渝直截了当地道,“此毒我能解。且我相信这世上除我之外,你再难找到他人能为你解毒,就算是下毒之人,现在也解不了此毒了。”
她盯着纳兰珩,意思很明显,现在纳兰珩的命握在她手里。
“宋神医告知在下解毒的方案与药方,我的人自会放了宋二姑娘。”
宋知渝嘴角微勾,笑不达眼底,“我要先见到我二妹妹安好。”
说罢,宋知渝端起茶杯,细细品起了茶,态度坚决。
纳兰珩垂眼敛眸,眸光变换不定。
包厢中气氛因两人声的对峙变得诡异。
突然,纳兰珩感觉胸口一股气堵着分外难受,随即一口热血直冲口腔,他来不及忍住,一团污血已吐了出来。
“公子!”
“公子!”
站在纳兰珩身后的两名手下急忙扶住纳兰珩,着急喊出了声。
一人更是直接抽出长剑,直刺宋知渝。
宋知渝身体一闪,侧身躲过,那人还欲再刺,却是被纳兰珩厉声喊住。
“月暗,住手!”
叫月暗的那人看了一眼一身血污,被人扶住才能坐住的纳兰珩,转而瞪着宋知渝,“你对我们公子做了什么?”
宋知渝冷声道,“你们进门到现在,我做什么都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房间更是未点任何熏香,我能做什么?”
纳兰珩气闷,难以呼吸,却未有以往发病的疼痛,心里也是怀疑宋知渝方才是不是又对他下了毒。
他未第一时间对宋知渝说话,而是看向身边扶着他的手下。
那人会意,摸上了纳兰珩的脉搏。
片刻之后沉声道,“公子,脉像未变。”
纳兰珩盯着自己身上污血,心想宋知微在自己手中,他的毒已经只有宋知渝能解,宋知渝却是没有再下毒的道理。
他抬眸看向宋知渝,“如宋神医所说,我的毒是压制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