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埋汰,主要指是冬生和窦婉儿,这俩人,一个是昏迷数天刚醒过来,一个是照顾病人操劳过度,这时候扮相确实不太好看。
窦婉儿脸皮薄,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实不太好闻,脸羞的通红,把手上还没吃的牛角果放了下来有点不知所措。
锐·秦·冬生·张却没在意这个,他这时候想的是,原来大云朝的开国皇帝,就是自己的老乡。
“完事找你芸师姐给窦婉儿摸个骨,真是没想到,小小一个白沙村,一次居然出了两个好苗子。”曲四安接着说了一句。
何玄清一愣,先前自己的注意力全在秦冬生身上,倒是没有注意一旁的窦婉儿,此时聚了目光看过去,果然窦婉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白光。
窦婉儿这时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自己也是好苗子吗?那是不是也能修道了?以后……以后岂不是要做仙子?哎呀,听人说,仙子们都是十分漂亮的,自己样子不够漂亮,恐怕不能做仙子,不过做仙姑应该是可以的。
冬生·锐·秦·张此时有点不乐意了,这是几个意思?来的时候三个人一起来的,现在你们两个都是好苗子,就剩自己一个普通苗子,这着实是有点尴尬了吧?
抱着侥幸的心理,他尝试的问了一句:“要不然给我也摸摸呢?说不定我苗子也还行呢?”
何玄清叹了口气,说:“得天启者,体内不存气海,不能修炼。”
啥?得天启者?啥不存气海,啥不能修炼?说的是我么?合着自己别说苗子了,连根草都不算,简直就是根烂菜叶子啊?
“像你这样的融合了异世界灵魂的人,我们玄门称为‘得天启者’,光华宗记录在案的一共有六人人,一例外,全都法修行。”何玄清解释道:“所谓修道,说到底,修的就是天地之道,世界法则,而你们恰恰就是跳出法则之外的人。”
张·锐·秦·冬生有点语,这个世界有点排外啊,一点都不友好。
虎子看他失落,安慰他道:“没事的冬生,你修不了仙,那就等我修成了,我……我保护你,任何妖魔鬼怪都不能伤你。”
窦婉儿也怯生生且坚定地说:“我……我也是!”
你俩人还怪好咧!
什么得天启者,名字起的这么唬人,结果这不就是不能修炼的废物么?难不成以后只能靠朋友兄弟扶持,吃老婆软饭过活?
这……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曲四安又说道:“虽然不能修炼,但是既然被称为得天启者,那必然是有远超常人之处,这六个人中,光做了皇帝的就有两人,其余五人不成就一番大事业,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锐·秦·张·冬生一琢磨,觉得心里得到了一丝安慰,上帝虽然给你关上一扇门,并且上了锁,又用铁栅栏焊丝,但总会给你留一扇小窗户让你透口气,不至于让你憋死。既然自己做不了仙人,退而求其次,搞个皇帝做做也不是不行……
不成想一旁的虎子跟他想一块去了,拍拍他的肩膀说:“冬生,那等过几年我学成了,我也下山保你做皇帝,就跟当年青虹剑仙保太祖皇帝那样……”
窦婉儿吓一跳,心说你俩这是打算要造反吗?那自己要不要参与……冬生做了皇上,那自己就是皇后……啊呸!不要脸……
何玄清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轻咳一声:“不要胡说八道,当年太祖皇帝和徐师祖是因为朝局混乱,天下民不聊生,迫不得已才揭竿而起,拨乱反正。现在朝局稳定,国泰民安,哪就用得着你们做皇帝了?叫有心人听到了,保不齐就能惹出什么祸事来。虎子你以后要谨言慎行。”
虎子赶紧低头说知了。
何玄清有点郁闷,自己这个徒弟要说起来,论资质,品行都是上上之选,就是这个嘴有点快,说话不过脑子,以后指不定就要惹大麻烦,只能以后慢慢教了。
“你们需要知道,以往得天启之人现世,必然会给天下局势带来大的改变,这个改变从整个天下的角度来看,往往都是有益的,是进步的。
但是也势必会伤害到某些人的利益,这些人中又有一部分人是对你们是仇视的,并且宣称你们为不祥之人,会给世界带来灾祸,所以我着急带你们上山,也是为了保护冬生。”何玄清对三人说,“往后,你们就是光华宗的弟子,包括冬生在内,你虽然不能修行,但是我光华宗擅长其他学问的长老也有不少,只要你想学,可以随意讨教。”
冬生·锐·张·秦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挺好,山上起码不愁吃喝,风景又优美,让人心旷神怡,且先住着吧,况且虎子和婉儿都在山上,自己一个人依靠的,还能去哪?
有弟子进来,领他们去住的地方,三人向曲四安和何玄清行礼告退,跟着走了。
“从这里过去是我们众弟子习早课的地方,后面那座高的楼是书阁。”带路的小弟子一路走,一路给三人介绍沿途的风景建筑,“那边是灵草园,宗门的草药基本上都种植在那里。”
“还没请教,师兄怎么称呼?”虎子问。
“啊呀,你们别叫我师兄,你们都是要拜师入内门的,我一个外门弟子,该管你们叫师兄师姐才是,我姓刘,你们叫我小刘就行了。”那弟子转过头笑着说,右脸上隐隐有一些红肿,正是上山已经九年的刘姓外门弟子,先前因为拈轻怕重,痛失了原本唾手可得拜入内门的宝贵机会,刘师兄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决定从今天开始,做一个勤快的人,宗门里不论大事小事,自己一定要一马当先,如果方才留意一下,会发现先前给虎子三人上茶水,上果盘的,都是他。
“我上山已经九年了,现在外门弟子中比我来的早的没几个了,山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不敢说都知道,倒是也八九不离十,你们如果有什么用的上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刘姓外门弟子语气里,有一点点骄傲,夹杂着一点点不甘,还有一丝丝羡慕嫉妒恨,不过这些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出来。
“啊呀,那怎么行,你年纪都这么大了……,我们还是管你叫刘师兄吧。我叫白兴正,大家都管我叫虎子。”虎子说。
刘姓外门弟子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啊,那我就叫你虎子师弟。”
张·秦·锐·冬生低着头看着脚面,仿佛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察觉刘姓外门弟子正看着他,等他做自我介绍。
窦婉儿见他低着头不吭声,偷偷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胳膊,见他还是没反应,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先开口。
“我……我叫窦婉儿,刘师兄你叫我婉儿就行了,这是我相公秦冬生,他……”
“我叫秦锐。”
秦冬生的秦,张锐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