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身上又疼又软,不想多说话,耷拉着脑袋冲他摆摆手。
苏举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盆里的水,点点头,说:“差不多了,这身体内的杂质差不多都泡出来了,挺好。兴正,你给他扶出来。”
虎子按他吩咐,弯腰去扶,秦锐疼得吱哇乱叫。
“疼吧,疼就对了,越疼,说明效果越好。”苏举说着,递给虎子一个小瓶子,“把这个给他擦在身上。”
虎子接过瓶子,从里面倒出透明的油状液体,擦在秦锐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一激灵,随即竟感觉被擦到的地方疼痛减轻了一些。
这是什么名堂?精油开背么这是?
“啊……啊!这里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期间窦婉儿也来了,进门一看见光着屁股的秦锐,又捂着脸跑了。
小老头靠在躺椅上咯咯直乐,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你个老不正经的……故意的是吧,你等我穿好衣服再叫她进来不行么?”秦锐怒骂。
“你们小两口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就算说还没圆房,那你昏迷那些天吃喝拉撒不都是她伺候的么。”老头笑道。
“那能一样么?”秦锐大怒,忍着身上的疼痛,把盖在胯下的那块布朝老头砸过去,老头手一挥,使了股风把布吹开了。
苏举虽然平日没个正形,但是就这脾气来说是真好,这要换成别的长老,就秦锐这样的,保底得治他个大逆不道,老头毫不在意,还在那嘎嘎乐。
“师叔,那冬生这基就算筑好了么?”虎子问道。
“差不多了,身上经脉都打通了,以后坚持每天打一套汇元功,身体就会越来越强韧。”
虎子就羡慕地说:“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筑基……”
苏举让他不要心急:“你们最好还是按部就班的来,百日筑基么,你们现在每天练功实际上就是在筑基了,循序渐进,等火候差不多了,再搭配筑基丹,就算成了。
秦锐的情况比较特殊,只能用这种速成的法子,这样快是快了,但是根基不稳,需要后期再夯实,而且你看他,浑身上下倒出都疼,这恐怕还得疼三五天才得好。”
虎子点头表示了解了。
秦锐一听还要疼三五天,就感觉眼前一灰,惨叫着喊道:“师父,你想想办法吧,徒儿怕疼啊,三五天估计受不住啊!弄死我算啦!”
苏举没好气地说道:“我一个老不正经的,能有什么办法?疼就忍着呗。”
秦锐哭嚎,说什么可怜可怜,救救孩子,门外窦婉儿听他叫的凄惨,不知道怎么了,也进来跪在苏举跟前求他救救冬生。
“啊呀,你起来,你跪个什么劲,你相公在跟我耍宝呢,你看他那精神头,哪要我救。”苏举奈,这徒儿媳妇心眼有点直啊,以后怕是要受欺负。
最终耐不住秦锐那磨人的劲儿,苏举还是把先前给他涂的油,又拿了两瓶出来。
“这可是看我徒儿媳妇面子上给的,不然非叫你小子吃点苦头。一天涂一次,一次一瓶,两天后应该就不疼了,拿去吧。”
“我知道师父您心软,肯定不会真看着徒儿疼死不管的。”秦锐得了便宜卖乖。
苏举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等三人告辞走了,苏举才捂着胸口,心疼不已。
那可是毒蛟的口水啊!自己费多大劲才弄来这么点,一共才六瓶,叫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给糟蹋了一半,早知道还不如当初就跟人家换七情丹了!
要淡定,淡定,得天启者以后都是能成大事的,自己这算是前期投资,等他以后出息了,自己是他亲师傅,这点东西又算什么?到时候不得从他身上加倍讨回来么?
如此一想,心里好受多了。
秦锐第二天果然没有再赖床,一早就起了,就是浑身上下还疼得厉害,把那镇痛的油又涂了一瓶,第三天再起来就觉得没那么难忍了,回想起那天小老头一脸不舍的表情,知道这瓶里的油必然是好东西,就没再涂,给收了起来。
第四天,已经能勉强下床活动了,于是早上在虎子的帮助下,第一次去出晨操。
这几天虎子和刘姓外门弟子挨个向众人解释了,说秦锐是因为身体原因早上才起不来的,苏举师叔已经给治疗过了,大家都表示理解。
那天两个说话特损的师弟还专门提着水果上门来道歉,让秦锐很是感慨人性的朴实。
“呀,是秦师兄,秦师兄今天精神好多啦!”
“是呀是呀,脸蛋子也比前些日子红润了些。”
“何止,我看师兄个子似乎也长高了,肌肉也更壮实了,师兄原本就高挑,现在竟有些伟岸了”
“听说师兄已经筑基了。”
“师兄真了不起!”
这些接连不断的马屁声,让秦锐感慨人性的油滑。
窦婉儿看到秦锐来出晨操也很高兴,她跟虎子把完整的汇元功二十四式教了他一遍,然后一边看着他练,一边给他纠正动作。等他完全掌握了,三个人又从头到尾打了一遍。
打完之后秦锐感觉浑身上下都轻巧了些,连疼痛感都减轻了不少,心想这玩意果然有点门道。
“冬生筑基后似是长高了,也壮实了些。”窦婉儿看着他笑着说。
“是吗?是不是瞧着比以前英武了?”
窦婉儿含笑着点点头。
秦锐很得意,先前有外门弟子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一听就像拍马屁,不真诚,就不如窦婉儿说的这么好听。
虎子凑上前来,跟他站一起,用手量了一下,惊喜地说道:“真的长高了,原来头顶只到我鼻梁处,现在到我眉眼了!”
狗东西……哪哪儿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