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喜虽然食量不如秦锐那么夸张,但是这点东西她是填不饱肚子的,于是又找小二来加了几个菜。
“姑娘……难怪那么大力气……”点菜的正是刚才要给他搬行李的那个小二。
“这点东西不算啥,我有个师兄,一顿能吃光你们后厨。”金大喜笑呵呵地说。
小二当然不信:“我们后厨一天能做几百个人的饭菜,要有这么大饭量,你师兄怕是个妖兽吧?”
“你不信,有机会我带他来吃给你看。”
“那我可等着了,他要真能吃这么多,我就跟掌柜说,免了他的饭钱。”
金大喜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他有关王家的事。
“王家?是十字大街东边那个王家吗?”
“应该是,他家里据说是有个小公子叫王远的,排行老七。”
“哦,他家呀……”小二正要开口,却见一旁掌柜在不断给他使眼色,连忙止住话头,“不是特别了解,我也就是知道有这个人,姑娘您先吃,我去给您催催菜。”
金大喜见小二不愿意说,也不在意,刚才看他的表情,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
小二从后厨绕了一圈,被掌柜叫到跟前,掌柜低声问他:“刚才那姑娘问你什么?是不是问了王七公子?你没说什么吧?”
小二先点头,又摇摇头。
“王家的事不要掺和,里面门道多,下次再有人问,就说不知道。”
金大喜把两人的话清楚地听在耳朵里,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许多。自己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里面还真的有事。
她决定在这里多待几天。
“这位姑娘是一个人么?”正当金大喜集中耳力,探听周围人交谈的内容有没有关于王家的信息时,一个相貌俊美的公子走到她的桌前冲她施礼,“冒昧了,在下薛玉,看姑娘似乎有心事?”
金大喜一抬头,习惯性地冲他一笑,心里却想,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自己有没有心事跟他什么关系。
而她这一笑,差点把薛玉的魂给抓走了!
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女子……这般出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薛玉不是什么君子,他只是单纯有点好色,看到金大喜长得这么漂亮,心里就痒痒,就想上前搭话。
而金大喜对他这一笑,仿佛给了他鼓励,于是他又大着胆子问道:
“敢问姑娘芳名?”
金大喜不想搭理他,低头继续吃自己的菜,希望对方识趣一点自己走开。
此时两人心中,都生出同样的想法:他(她)莫非是个傻子?
——
腊月二十四,小年,光华宗大部分弟子都已经下山回家过年了,当然也有不少家里已经没什么亲人的,就留在宗门里过年。
虎子,秦锐和窦婉儿,也是在山上过完小年才下山的。
这次下山低调了许多,三人是换了普通的衣服趁这天没亮悄悄进村的,又偷偷摸进白大成家里。
冬天早上天亮的晚,白大成起床上茅房还点了个油灯,他端着油灯一开门,正照出虎子一张大脸,吓得人都硬了,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爹?爹!我爹怎么了?是看到我回来太高兴了,抽过去了吗?”虎子一边掐白大成的人中一边问。
秦锐也是语,好好的敲门多好,非要给他爹一个惊喜,这下好了,差点把人惊没了。
白大成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看着眼前的虎子还有点心有余悸。
“哎呀……哎哟!虎子你啥时候回来的?”这时候他终于看清自己儿子了,再一看旁边还有两人,仔细一瞧,是冬生和婉儿,“哎呀,冬生,婉儿也回来了,好好好,吃饭了没有?给你们下个面条吃吧?”
秦锐忙说不用。
白大成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想起自己茅房还没上,刚才叫虎子那么一吓,尿都吓缩回去了。
“怎么这么一大早回来了?昨天夜里是走夜路了?”
估计是刚才的动静有点大,虎子的两个哥哥房间灯也亮了。
“昨天在山上,陪师父过了小年,趁夜就回来了,主要冬生回来,不想惊动村里人,师父说了,冬生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上次回来时,虎子就征求了何玄清的同意,把秦锐的事情透露了一点给白大成,主要是虎子不愿意对家里人撒谎,其次冬生和婉儿莫名其妙从村里消失,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告诉白大成,让他想个办法瞒着。
白大成对村里解释是冬生被虎子带山上治病去了,婉儿跟着照顾去了。因为当初冬生走的急,村里没有人知道他病好了,所以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等时间长了估计大家也不记得这个事了。
“哦哦,那确实,那他三婶知道没?”
“没呢,刚回来就往家来了,三婶那还没去,回头让三婶来咱们家吧,冬生就别往那去了,叫左邻右舍的看见了麻烦的很。”虎子说,“到时候不好解释,又得编瞎话。”
白大成点头说是,又问虎子这次回来待几天。
虎子犹豫了片刻,说道:“年假要长些,在家里多住些日子。”
白大成听了心里高兴,又问秦锐和窦婉儿:“冬生和婉儿也多住几天吧?”
秦锐和窦婉儿都摇头:“我们就算了,这次回来主要看看您老和三婶,完事我们就不在村里留了,我跟婉儿还有别的事情。”
白大成见秦锐说话条理清晰,再不像从前那样憨傻了,心里也高兴。
毕竟秦锐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跟虎子关系又好,可以说,也相当于他的半个儿子。
谁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