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没有,回来干啥,给人尽找麻烦。
“哎哟,现在又没得好多人坐车得——”三月嘴角奈得勾着,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三岁孩子:“嗯,哥哥你不要担心我咯,我都弄个大了,总不会在车上摔跟头的嘛,我没得事的。”
这个破车站一天就只有一班车往返县城,就是早上六点的,坐车的人平时也不多。
娃儿些还没有开学,比如今天早上,去县城的就一个人都没有。
“好好讲话。”李晓成肌肉不是白长得,听到这话脾气就冲了上来:“说啥子话,呸————就算摔破了点点个皮子也要跟我们说,听领导他们说越繁华的地方,欺负人的人越多,要是有人欺负你,你打电话跟我说,看哥哥我拿锄头不敲憨他!”
“去年过年,他们提着一箱牛奶来慰问孤寡老人,我就在那儿帮王老师拿本子,就听他们说那里有多好就有多乱。”
“晓得了,大哥哥。”三月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衣外搭,内搭一件白色圆领短袖字母T恤,站在一边儿显得身高腿长的。
对于李晓成的关心,他心里一暖,听话得轻声应着:“好的,我晓得的,你下次你多穿点,凌晨还是有些冷的,回去多喊大爹休息,他年纪大了,受不得累。”
他把李晓成的爸爸喊大爹,收养了他,也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喊人家爸爸,就让他喊大爹,说是他有爹有娘的,干嘛这样喊人。
李伟自己说自己配不上这种身份儿,当不得这样娃儿的爹妈。
“别人问你姓啥,你就讲你是李三月。”李晓成想了想,他不想弟弟被人说三道四:“李家永远都有你。”
雪莲总是说三月笑得灿烂,像春天一样,又是春天出生的,就喊他禤月,自从他父母走后,十多年了,村子里就没人记得他真正的姓氏了。
“哥哥走了。”李晓成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独自提着行李等着班车的男生,很难受。
但是他没办法,他爹也没办法,王老师也没办法,村子里得其他人也没办法。
去求领导,领导也没办法!需要帮助的穷苦人这么多,人家没能力,帮不了这么多人。
快走到一块儿残破木头立起来的那里,也算作车站门口的牌子的位置,李晓成又回了头,不放心地又大声讲:“一定要注意安全哈,有事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谁都不能欺负你。”
“听见了。”
一个褐色的班车,看得出来很烂了,这辆通往县城的车也像村子一样,补了又补,其实早就千疮百孔,提前来了十几分钟。
开车的司机认得他,初中,高中的时候就经常来这儿坐车,没坐车也经常让他带东西来回跑:“三月,去读书了啊。”
“嗯,叔叔。”
“读出去了好,乖娃儿。”他没记的话,这个娃儿是很听话的,哪家有这么一个娃儿简直是福气了。
“叔叔,不要笑我了。”三月腼腆的笑了笑:“大家都一样的。”
从村子里的破车站坐六点钟的车,到县内客车站的时候,需要两个半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