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不高,事儿又多!”
“还得围着一群小屁孩转!”
看到这里的聊天,三月不打算去回复了,刚准备关手机,微信界面就出现一条加好友的新消息。
这个正是在群里说他早就住进寝室的那个男生。
微信头像是个路飞。
通过好友后,对面不打字,直接打起了语音通话,三月沉默十秒,白皙的右手食指,带着薄薄的茧子滑过绿色的接听键。
“哥儿们,你晚上到B大,宿舍楼都关门了。”
“管男生宿舍楼的刘阿姨更年期到了,你明儿晚上来,她铁定不给你开门。”
等这挂着路飞头像的哥儿们叨叨说完,三月才接了一句:“那也没办法,本来是中午到的,但是有点情况,看样子得晚上到了。”
热情的男校友有点失落的语气,问:“什么情况啊?”
关于坐大巴车在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关于司机和女人的故事,三月就实话实说的告诉了这个B大校友。
“……握草!这太TM刺激了,你太悲剧了,那这样,明儿我走之前,我把钥匙放在B大门卫那里,你到了就给我发消息。”
“我好和更年期刘阿姨打好招呼,免得到时候你进不来。”
三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对于这样突然出现的意外,三月是高兴的,至少明天晚上到了,不用睡旅舍。
等对面挂了后,相处高中三年的好朋友也打了一通语音电话过来。
时间是凌晨三点整。
三月眼神困倦地看着食堂大门:“还不睡,干嘛呢?”
“打游戏啊。”陈皮尔还在家里,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说:“三月,你真的是!让你跟我选一个地方,你不要,这下好了,咱们两个一拍两散了。”
陈皮尔是他好哥儿们,住县城里,从小就想当兵,希望以后能有个头衔,然后体验一下被人喊“长官”的乐趣。
他一直觉得被喊“长官”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这人说话没个把门的,总是说些暧昧的话,三月白眼一翻:“咱们放假就可以聚了,你能不能别每次说话都这么让人误会?谁和你一拍两散呢,又不是小情侣。”
陈皮尔从这奈的口气里,听出了对方一个熟悉的表情:“等兄弟我在那边混熟了,给你邮寄点边疆好特产。”
分数不够国防科技大学,陈皮尔最后只能选择了跟军事有关的的边疆,那里有一个边防战士大学,听说还是实打实会上边防参观的那种。
三月纠正:“那是哪里?你再说一遍?不是边疆。”
电话那一头假装听不见:“喂喂喂,听不到你在说什么,挂了,到时候联系。”
三月把这些消息都回复完,那个说自己姓顾的人才发消息过来:我刚和朋友在外面,我记得你说要去住校?
“嗯,对哇,我是在车上才没有睡着的,现在都凌晨一两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外面玩儿呢。”回复这条消息的男生确实是在外面玩儿,没说谎。
与此同时。
在一家昏暗奢华的酒店里,男生仰着头抽着烟,上身的黑色短袖还完好的穿在身上,用斜斜地姿势靠在门上,左手下垂的手心里是透露着白色光亮的屏幕,依稀能分辨出来一点聊天是什么样子地。
仔细看的话,还能瞧见一个像是人影的光线卡在修长的两条光线之间,模糊的光线隐隐约约流动。
很难想象他是在怎么做到一心二用,回消息的同时还能满足自己的欲望。